那金色的絲線瞬間鑽入經脈之中,開始集中朝著心臟而去。
……
殊不知這一幕就這樣水靈靈地落在正站在陽台上的紀伯鶴和薑一的眼裡。
儘管嶽廷之師徒兩個人的確夠謹慎,但薑一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在那個所謂的“健康符”上動了點手腳。
所以,那結界裡的話他們兩個聽的一清二楚,字字分明。
可也因為這樣,紀伯鶴在聽到了那些話後,氣得整個人都遏製不住的顫抖。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然真的是自己幾十年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如同一把把利劍穿透自己的心臟,幾欲吐血啊!
想當年自己身受重傷,一夜之間特殊小組陷入內亂之中,是他嶽廷之主動要求將陸祈年他們帶走,避免出現問題。
那時候他這一舉動猶如雪中送炭一般,讓他彆提多感激了。
這也是後來他對嶽廷之如此真誠以待的理由。
可如今看來,什麼狗屁的雪中送炭!
這一切都是陰謀,是陰謀!!!
嶽廷之當年應該是覺得自己活不過來,所以才把陸祈年他們帶走的!
這樣一來,有繼承人在手上,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介入其中。
而他又代表著天玄道,到時候人人喊打的天玄就能利用特殊小組這個殼子進行完美的蛻變!
真是好謀算啊!
當之前那些從不在意的片段被一點點拚湊出血淋淋的真相時,紀伯鶴隻覺得心如刀絞。
隻不過或許是天不肯亡了特殊小組。
最後他還是硬挺了過來,這才讓嶽廷之的計劃失敗,最後暗中對陸祈年動了手。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啊!
還理所當然地說什麼陸祈年是底牌!
什麼狗屁底牌!
竟然敢把他的寶貝徒弟當籌碼?!
一想到這個,他心中的憤怒就直衝天靈蓋。
幾次差點承受不住,想要直接衝進去和嶽廷之拚命。
結果都被薑一給強行摁了下來。
隻是因為她說了一句,“陸祈年的咒你不想解了嗎?”
這一句話猶如一盆涼水直接從頭澆下,瞬間冷靜了下來。
於是,他隻能站在門外強壓著那股怒火,眼睜睜地這麼看著。
那手攥緊成拳,青筋暴起。
……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沈南州額角的冷汗細細密密冒了一層。
身旁的嶽廷之看見後當即出手助力了一把。
竟直接一道符文竟打了進去。
半晌後,陸祈年體內混亂的氣息明顯緩和了下來。
沈南州這才眉眼鬆緩了下來,體力有些不支地撐了一下床沿。
看著自己徒弟如此情況,嶽廷之皺了皺眉,“這咒法你用了那麼久,怎麼還這麼吃力?”
沈南州緩了緩,語氣有些虛弱,“不知道,陸祈年的身體感覺很奇怪,整個脈象沉得不行,我根本推不動。”
說到這裡,他不小心手指碰到了陸祈年的衣服。
就此露出了一抹明黃色。
嶽廷之當即眉頭狠狠蹙起,問:“這是什麼?”
沈南州隨意地瞥了一眼,道:“薑一研製出來的健康符。”
一聽是薑一研發的,嶽廷之不免仔細打量了起來。
陽台上的薑一眼眸微微半眯了起來。
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隨時準備在被他發現的那一秒能夠反客為主,率先將他們兩個人解決。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緩慢得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就在薑一有所動作時,嶽廷之嘖嘖感慨了一句,“這丫頭的天賦真是驚人。”
沈南州撐著自己的身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她的天賦的確難得一見,可惜還是被特殊小組給搶走了。”
提及這件事,嶽廷之不禁冷哼了一聲,“這還不是侯家平乾的好事!明明一開始薑一應該是我們的人!”
沈南州喝了一口水,道:“當年侯家平也沒想到薑一會變成如今這樣。”
嶽廷之似有深意地斜睨了他一眼,“是沒想到,還是心裡有其他打算。”
這一句話讓沈南州的手微頓。
也讓陽台上站著的薑一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