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這時對著嶽廷之安慰道:“嶽大師,你放心。有特殊小組來介入,他們一定會把那片蛇鱗的主人給查出來,給您、給我一個交代。”
“而且有臟東西能夠隨意出入您的道觀,這對您也是一個極大的危害。”
……
聽著她裝模作樣的說辭,嶽廷之隻能咬著牙,皮笑肉不笑道:“誰說不是呢。”
而陸祈年也趁此機會表示:“嶽師伯,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嶽廷之明明握緊的拳青筋已經暴起,但嘴上還是依舊表示客氣,“那師伯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薑一也隨即配合道:“陸組長,你現在的壓力可不小哦,我和嶽大師到底能不能解開誤會可全靠你了。”
嶽廷之憋著那口鬱氣,強顏歡笑道:“哪有這麼嚴重,我還是很相信薑大師為人的。”
但薑一卻道:“那不行,原本的上門探病莫名其妙變成了砸觀。這要說出去,我倒是無所謂,可你們臉上多少無光啊。”
嶽廷之:“……”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可能真的會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因此他連忙找了個借口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拜托祈年了。我身體不適,不能長時間站著,接下來的事讓南州來處理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結果被薑一給叫住,“嶽大師,這是我的健康符,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看著那散著淡金色符紙,嶽廷之總覺得這丫頭還想使壞,於是心生警惕,“還是給我的弟子們吧,他們受的傷比我重。”
然而薑一卻大手一擺,“沒關係,我這裡多的是,你們道觀每人一個我都還有富餘的。”
嶽廷之:“……”
頓時,一股腥甜往喉間湧起。
不過隨即就被他強壓了下去。
但嶽廷之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他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於是匆匆丟下一句,“那就隨你吧。”
轉身就往外走去。
隻是那背影看上去莫名有些踉蹌。
偏偏薑一還在這個時候補刀:“沈老板,你師父感覺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沈南州沉默了三秒,才勉強道:“薑大師彆多想,我師父隻是身體就不太好,所以臉色才會變得有些差。”
薑一點了點頭,“這樣啊,我的道觀裡布了陣,到時候讓他去我那裡修養。”
沈南州見她一心想要將自家師父往自家道觀拐,就越發覺得她不安好心,“不用太麻煩,之前您就已經給師父布過一個陣法了。”
薑一見他這麼警惕,嘴角微勾了下,也就沒有勉強,“行吧,我主要怕修建的時候會太鬨,妨礙你師父休息。如果你們不習慣,那就隨你們。”
反正她現在已經有了進出的理由,人去不去也不是那麼重要。
於是,在這一通鬨劇後,背鍋蛇被薑一帶回去“懲罰”,陸祈年成功拿走了公蟒的蛇鱗,隻有嶽廷之的藏書閣全毀了。
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沈南州看著這一結果,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會是這樣,他絕對不會把人帶過來。
等到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之後,沈南州這才回到了嶽廷之的住處。
“師父。”
坐在那裡的嶽廷之麵色鐵青的冷聲問道:“人走了?”
沈南州點了點頭,“嗯,陸祈年和她一同離開了。”
下一秒,就看到嶽廷之抬手砸了手邊的一個茶杯。
“砰——!”
瓷片頓時飛濺開來。
緊接著就聽到嶽廷之那怒斥聲響起,“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我就知道她來是不安好心!”
沈南州知道那個藏書閣裡布的陣法是自家師父的心血,如今被毀成這樣,心裡肯定震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