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能給官家如此大壓力的,自然是北麵的那位雲朝皇帝。
“你們雲朝建國當日,官家仰天長嘯,直接昏迷了。等再次醒來,唉,他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說話不分場合,對政務愛搭理不搭理。心情不高興了,無論對麵的是誰,輕則打罵,重則砍頭。
這個月,官家又迷上求神問道,招了好些和尚道士進宮裡頭,搞得烏煙瘴氣。
但沒有人說什麼,他在宮裡頭瞎折騰,不比上朝堂上折騰更好嗎?
陳逸軒聲音更小了:“你們就沒想著換一個皇帝?讓他當太上皇?”
“咋沒想過。架不住,官家他時而清醒,時而……”
鄭昌圖苦著一張臉,無奈道。
“嘖嘖,真可憐,鄭大人辛苦了。”陳逸軒拍拍鄭昌圖的肩膀。
鄭昌圖舉杯:“啥也不說了,乾一杯!”
宴會後,黃錦程想要求見佟太師夫人,被婉拒。
使者團們沒有多做糾纏,在第三日上午,乘船回京都。
皇宮裡,顧南夕聽完使者們的彙報,笑罵陳逸軒:“你們難不成想當漢使?”
小手一指,從媽開始,呼吸一停,青史留名。
陳逸軒父子倆,是生怕他們不死在高麗啊!
陳逸軒嘿嘿:“啟稟陛下,雖然那嘎達地方,又窮又破,但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不把高麗和倭國收入囊中,是全體雲朝將領的失職!
尤其是高麗南部和倭國來往十分密切,血緣交雜,看著就礙眼。
顧南夕笑著搖頭:“你啊你們,真是淘氣。我倒是不生氣,但你爹可就慘了,我看他如何同你娘交代。”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是絕對沒有對不起我媳婦兒的。”
“滾滾滾。”
“好咧。”
顧雲亭飽含期待地看著顧南夕:“阿娘,我們還去高麗轉一轉嗎?”
“去!為何不去?!”顧南夕斬釘截鐵道。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國庫還不夠豐厚,顧南夕絕對想三麵開戰,為後繼之君,奠定紮實的基礎。
恰好,雲朝水師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演練一番。
顧雲亭馬不停蹄地去找宋守節,走路直帶風。
另一邊,陳家父子倆回到陳府。
陳老太夫人喜歡雲州的房屋布局,在回京都後,參考雲州的布局,修葺陳府。
這讓原本想偷溜回家的陳大人,被眾人抓了個現行。
陳夫人搖著扇子,斜睨陳大人:“喲,快看看這是誰回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高麗王妃呢?你如此能耐,怎麼不把她帶回來當小?”
陳大人連連告饒:“夫人,原諒我吧。高麗王妃給你提鞋都不配!”
“哼!”陳夫人早已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
光府裡的妾室,就有好幾個。
她要是為這點小事吃醋,早就被酸死了。
之所以刺陳大人幾句,純粹是因為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讓她覺得很丟臉。
“真是沒用的東西,你怎麼就不幫忙下個毒呢?!”
白白犧牲了色相,還沒達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