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板起臉，用自以為最嚴肅的口吻糾正她。
“她不是什麼漂亮姐姐，以後不許亂叫。”
“哦。”曉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即又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那她是你媳婦兒嗎？”
“不是！”太子幾乎是吼出來的。
吼完他就後悔了。
他看到小丫頭的眼圈瞬間就紅了，小嘴一撇，金豆豆在眼眶裡打轉，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兒。
太子一個頭兩個大。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孤……我不是在凶你。”
他僵硬地放緩了聲音，試圖解釋，“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曉曉眨巴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可是我聽宮女姐姐們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呀。”
太子額角青筋一跳。
這些碎嘴的奴才！
改天全都發賣了。
“青梅竹馬也可以沒有關係。”
“是嗎？”曉曉的小腦袋瓜顯然轉不過這個彎，“那大哥哥你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難過？像是要被人丟掉的小狗狗。”
太子：“……”
他不想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再跟這個小東西說下去，遲早要心梗。
“吃飯。”他生硬地吐出兩個字，率先走回了膳廳。
這一頓飯，太子食不下咽。
滿桌的珍饈美味，在他嘴裡味同嚼蠟，腦子裡全是蘇晚晚那雙怨恨又受傷的眼睛。
而他身邊，某個小罪魁禍首卻吃得噴香。
小小的身子坐在特製的高腳凳上，小嘴鼓囊囊的，像隻囤食的倉鼠。
“唔……這個桂花糕好甜呀。”
“這個奶酥也好吃！”
“大哥哥，你怎麼不吃呀？這個真好吃，你嘗嘗。”曉曉舉著一塊沾了奶漬的點心，熱情地遞到他嘴邊。
太子麵無表情地避開。
“孤不餓。”
“哦。”曉曉也不勉強，自己啊嗚一口又塞進了嘴裡，吃得眉眼彎彎。
一頓飯下來，太子沒動幾筷子，曉曉倒是把每樣點心都嘗了個遍。
末了，她還意猶未儘地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對著旁邊的太監指揮。
“把這些，這些，還有那些，都給我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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