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氣氛尷尬,顧輝的憋屈,伴隨著郭淮致的無能為力,還有眾將官拚命的低頭摳腳。
彆問他們為什麼不敢抬頭,真的會憋不住笑的,這場麵也太尷尬了。
國防部長那邊是忽略了,鐘正與生俱來的統治力和領導力。
而郭淮致這邊呢,則是忽略了侍從室的那幫雜碎,對邁克杜的容忍度。
對於一個不貪圖你的兵權,不貪圖你的財政。
隻是在你特彆需要他的時候,就背著降落傘趕過去。
幫你練兵,給你換裝備,還帶著你的人猛打勝仗。
你拍著自己的良心說說,這樣的一個盟軍中將邁克杜,一個月二百美金他貴嗎?
你們沒有看錯,侍從室每個月支付邁克杜的工資,隻有區區的二百美金。
至於美利堅軍方,和甘南發給他的工資,純屬個人隱私,外人又何足道哉。
所以說,侍從室無論如何,也會答應他的這個小小的要求。
可是不能安插自己的親信,又讓顧輝無法和自己的同伴交差。
不過這就不是侍從室願意管的了,反正我委任狀發了。
能不能拿下第三百五十師,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顧輝還在煩惱自己命運多舛呢,更大的危機已經來了。
帳篷外麵,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一個參謀臉色煞白的跑了回來。
“報告長官,外麵的士兵知道鐘正師長已經被調走,他們直接把軍營的大門給堵了。”
顧輝:“什麼,敢堵師部的大門,還反了他們不成?”
郭淮致立刻製止了顧輝的呼和,他驚疑不定的,看了一下四周的人。
士兵對鐘正調任有什麼不滿,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鐘正調走的事情已成定局,這已經是無人能夠改變的事實。
讓那些士兵們宣泄一下,在許下些許的好處,就能夠把他們安撫下來。
可是他現在害怕的不是這些,他害怕的是有人在挑唆之下,在鬨出一來場兵變。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國防部四廳廳長的差事,就會丟掉。
甚至自己的將來,也會與仕途無緣了。
這丟掉官職還都是往好了想,說不定連命都會丟在這裡。
再看看屋子裡的,這些第三百五十師的軍官,他們可是差一點就都成了副職。
既然不是利益利益即得者,下麵的士兵自然也會同情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去針對他們。
再看看顧輝帶來昆明的紈絝,明顯已經分成了三個團體。
有五個人聚在了霍騎的後麵,他們這幾個人很明顯,都是在平時和霍騎玩的好的。
有了霍騎大哥霍驃的庇護,外麵的那些士兵們,顯然不會動他們哥幾個。
還有三個紈絝也是低著頭,都圍在了頭裹著紗布的魯道南的身後。
作為軍醫的玉香,就在他弟弟的擔架邊上蹲著。
本來魯道南是作為闖營的急先鋒,也是為了團體受的傷。
郭淮致批準他帶傷躺擔架參加會議,也是對他的一種變相的獎勵。
誰知道這會出事了,他倒是躺在擔架上裝死狗。
可是他緊緊抓住他姐姐衣角的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
這已經出賣了他早就醒過來的事實,同時也引來了顧輝不善的目光。
不過魯道南的人還不算壞,有和他相好的幾個同伴相幫。
他們主動往前挪了半步,把顧輝凶狠的目光,從魯道南的身上給隔絕開來。
這倒讓玉香對他們這些紈絝,稍微有了一些好感。
覺得她弟弟和他的朋友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最起碼的義氣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