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形勢比人強,軍統在外麵的作風,雖然混蛋的很。
但是在軍統自己的家門口,也是非常注重上下尊卑的。
他們的大老板,就算再讓人談之色變,軍銜上也不過是一個少將而已。
按道理來說,他見了鐘正這個實權中將師長,都得恭恭敬敬的給他敬禮的。
當然了,大多數的國軍中將,是受不起軍統大老板的敬禮。
鐘正恰巧受得起,隻不過看在他是學長的份上,多少給他個麵子。
至於他麵前的鄭處長麼,要是不給鐘正敬禮的話,那就是違反了軍規。
鄭處長無奈的先給鐘正敬禮,然後才接著問詢鐘正的來意。
“鐘師長,我之所以給你敬禮,是因為你的軍銜比我的高。
也是因為你是一個抗日英雄,是侍從室大佬,號召軍校生必須學習的榜樣。
可這不是你衝擊陪都國府情報機關,槍殺警衛士兵的理由。”
鐘正虎目圓睜,憤怒的對鄭處長說道。
“扯淡,你見過哪個抗日英雄,能做出這麼不己講究的事情?”
鄭處長:你這麼反問我,我竟然有些不回回答了。
現在的鄭處長,已經被鐘正氣的渾身上下直哆嗦。
鐘正這人也太無恥了吧,讓頭一次和彆人講道理的鄭處長,感到了極其的不適應。
地麵上散落的血肉還在,鐘正吉普車的蓬頂上,還有撒落的泥土和碎磚塊。
鄭處長這會真想問問鐘正,這麼不要臉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
鄭耀先一看他們兩個僵住了,並且一直都在雞同鴨講的。
這樣一來誰也說不到點上,隻能上來先把他們兩個勸開。
他把降壓藥遞給了鄭處長,這才說道:“處座息怒,您先休息一會兒,讓我來和鐘正將軍說兩句。”
鐘正:“中校?你是誰呀你?這裡你能做主嗎?”
鄭耀先:“鐘師長先行息怒,卑職是軍統戰略情報處的鄭耀先。
你看我們處長正在吃藥,那就讓他先休息休息,現在我來陪您聊聊可好?”
鐘正一聽自己前麵的是鄭耀先,立刻抓住他的手開始猛猛搖。
“原來你就是軍統六哥呀,真是失敬失敬。”
鄭耀先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出名的紈絝師長,竟然還知道自己。
他們是搞情報的,自然希望知道、認識自己的人,越少越好。
也就是這些年裡,他不怎麼出去執行任務了,否則高低要拿鐘正滅個口。
鄭耀先:“鐘師長,沒想到我鄭耀先的微末之名,還能入了您的法眼。”
鐘正:“何止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們遠征軍的高級軍官,少有不知道你的威名的。”
鄭耀先:“這、這,鐘正將軍,你能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鐘正:“這件事情,還得從宋溫暖宋司令長官說起。
他在龍山要塞外的兩個月裡,看我們都挺閒的。
就把我們這些人集中起來,開了一個高級將官培訓班。
除了教授一些指揮技巧,就是一些心理戰的知識。
那會兒我們的宋司令長官,特彆推崇你六哥的高光時刻。
把你當年潛伏在上海灘的時候,如何智鬥鬼子特高課科長的事跡,給我們掰開了揉碎了的講。
現在雲南的中國遠征軍裡,就沒有不知道你的。”
鄭耀先:宋溫暖你這個奸賊,你這是要斷了我的諜戰之路啊!
現在我被這麼多人知道,還怎麼出去搞情報?
不行這幾天我就要去通知老陸,讓他立刻向陝北彙報。
不對,是讓陝北的同誌,要狠狠的收拾一下,宋溫暖這個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