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湖看到高占龍不安的樣子,他不以為然的開始為他的老師分析。
“老師,您是不是高估了鐘正這個紈絝,他一個撤了職的中將被,在陪都又算得了什麼?
你看他在軍統那邊的表現,就知道補不敢招惹咱們中統了。
他在軍統那邊,可是開著反坦克槍,炸開的軍統本部的圍牆。
可是在咱們中統這裡呢,他也就敢在門口得瑟一下,而不敢直接進門挑釁。
要我說您就是太客氣了,直接把他們的人一扣,再往警備司令部一扔,不就完了。
這樣算是給了孫副司令一個麵子,又穩穩的壓了軍統一頭,這多簡單。”
高占龍:“你還是太年輕了,這裡頭哪有這麼簡單。
他鐘正手裡是無兵無權,可是人家的老師就在陪都。
他們甘南海軍陸戰師的兵不是兵,他們空軍空降師的兵,不是兵麼?
鐘正的老師有多心疼他,看看那些今天早上,就開出來的裝甲運兵車就能知道。
你不會以為那些個裝備,都是他姐夫給他準備的吧!
你覺得孫副司令有多大的膽子,敢讓人開著裝甲車進入陪都。
從機場到孫公館的大門口,為什麼會暢通無阻,是誰給他背的書?”
田湖的腿已經有點發軟了,“侍從室大佬給鐘正背書”?
這個念頭從腦海裡一出來,他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高占龍:“再說了,人家宋司令長官,前腳剛剛給了咱們的楚才部長,一個天大的好處。
結果咱們後腳,就把宋溫暖的得意弟子給收拾了。
彆說宋司令長官那個煞神不好惹,就連楚才部長那裡,也無法給出個一個滿意的交代啊!
楚才部長有多愛惜名聲,這個忘恩負義的帽子,他可是萬萬不會不會背負的。
所以說隻要咱們一招不慎,你我就將成為了,上麵推出去的那個交代了。
我知道你有激情,想為黨國效力。
可你也要有一個更高的平台,去施展你的才華才行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田湖終於知道害怕了。
他不是怕死,他是害怕自己會毫無意義的去死。
以中統的尿性,像他這種中級乾部,直接安排去敵占區搞刺殺,像個炮灰一樣的死掉。
要不就是被送到前線,成為真正的炮灰:敢死隊!
“鈴……”
這時辦公室內的電話鈴聲響了,田湖連忙過去接聽。
“高局座辦公室,我是田湖,你是哪位?”
“田主任,我是傳達室的謝若林。
請您和局座彙報,外麵的那夥人扔手榴彈了,龐組長他們都趴下了。”
話筒裡傳出來的聲音很大,高占龍就在邊上,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抄起望遠鏡,跑到了窗戶邊上,向著外麵觀察。
他從望遠鏡裡看到,就在中統大門口的地上,果然趴下了好幾十人。
現在的龐力,雖然還沒有後來那麼的胖碩
但是他已經具有了,作為一個胖子的潛質。
高占龍心中暗罵這個龐力,還真是一個“勇士”。
他那胖胖的身軀,直接趴在了最前麵。
就算真的有手榴彈爆炸,趴在他後麵的弟兄們,受傷的幾率都會很小。
咦,對呀,電話裡說的手榴彈呢?
按道理說,從接電話到現在都好幾秒了,要爆炸早就應該爆炸了。
為什麼到了現在為止,還沒有爆炸的動靜呢?
然後他就看到大門口的馬路上,有三個還在冒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