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這會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向了一身正氣的宋溫暖。
自己的人生導師也太帥了,兩根金條還能分出來,誰是高尚的誰是齷齪的?
怎麼說來著,這也太富有哲理性了吧!
楊清文還在那裡不動聲色,隻不過他的眼睛沒有看任何人。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腰間的手槍。
宋溫暖貌似無意間提出的問題,他可是要認真對待的。
這兩根金條的事,可不是什麼哲理上的問題,這是一件直擊心靈的問題。
楊清文從來沒有聽到過,宋溫暖會這麼問一個人。
被問的那個人,要不就是自身有問題,要不就是那個人有“大”問題。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宋溫暖或許會放過他,可是自己卻必須把他控製住。
謝若林:我要怎麼回答呢?這個答案肯定不在問題裡。
那麼宋司令長官,想要知道一個什麼樣子的答案呢?
謝若林:“宋將軍,我我認為這兩根金條的意義,無所謂高尚和齷齪,而是在於他的用途。
如果用它給抗日將士發餉,給學生們買書本。
讓孩子們多喝一口米粥,讓民眾多一些歡笑。
那麼這根金條,就是高尚的。
如果讓這根金條,進入了某人在國外的私人賬戶。
建成了某人家中的酒池肉林。
變成了談判桌上的戰爭賠款。
那麼這根金條的意義就是齷齪的,就是無恥的。
或者說,用於人民幸福安居樂業,它就是高尚的。
用於賣國求榮,用於魚肉百姓,它就是齷齪的?”
謝若林好像突然驚醒了過來,他一邊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開始了解釋。
“宋司令長官,您們千萬不要誤會,我就是有感而發。
我、我、我,我真不是想通共啊!”
宋溫暖:“哈哈哈哈,你說的好呀,什麼通共不通共的。
這不是和當年先賢說過的,完全都是一個意思。
隻是以後到了外麵的時候,你千萬不要說這些話。
要是被中統和軍統的人聽到了,我們還得殺人滅口,回來還要洗衣服,很麻煩的。”
謝若林還以為宋溫暖的話,是讓他不要惹事。
沒想到是怕在殺人滅口以後,洗起衣服來太麻煩了。
謝若林這一次的基地之行,也算是過了宋溫暖的“政審”,可以算是外圍人士了。
可關於甘南和陝北之間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告訴謝若林。
這個要等他走一趟橫山,經過那邊的學習以後,才能讓他知道一些東西。
更何況他的父母還在敵占區,一旦謝若林被人懷疑“染紅”,他的父母可就危險了。
鐘正對這次的會晤非常滿意,就等著宋溫暖找人上門提親了。
他和謝若林勾肩搭背的招搖過市,就是告訴陪都的紈絝。
讓他們的眼睛都放亮一點,謝若林是他新收的小弟,讓大家碰上了都照顧照顧。
這同時也是在告訴中統的人,照顧好謝若林的父母,彆給臉不要臉。
晚上六點的時候,孫家開始大擺宴宴。
慶祝鐘正攜手未婚妻)功成名就、回家省親。
毫不知情的廖敏,也換上了一身素色的旗袍。
她作為鐘婷姐姐的“好姐妹”,也出來一起作陪,算是為他們兩個人一起洗塵。
鐘婷請的中醫,果然是妙手回春,廖敏也就是睡了三個小時。
她臉上的傷痕不仔細看的話,基本上已經看不出來了。
於是一個乾練又不失美麗的女子,出現在一眾親戚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