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看著楊副官下了城牆,連忙回頭問道:“郭團長,我們怎麼辦?”
郭團長:“就算是萬餘騎兵長途奔襲,他們頂多帶著迫擊炮。
哈密城的城牆高大厚實,附近又沒有高大樹木做雲梯,甘南就算是有再多的人,也照樣攻不上來。”
其實這是郭團長,在給自己人壯膽。
騎兵也不是不能帶炮行軍,就像日式的九二式步兵炮。
全炮四百多斤,全部拆開綁在馬背上,跑個幾百裡地的都不在話下。
就算轟不開城牆,也可以轟城門啊。
再說了,就算沒有步兵炮,他們就不能帶炸藥包嗎?
真給你在城下堆上幾十個,照樣可以炸毀城牆。
還有一點,彆看自己有三千守軍,可是哈密城太小了。
對方的迫擊炮炸不了城牆,他們可以把炮彈吊進城裡炸人。
如果對方有二十門迫擊炮,隻要往城裡打上個幾輪……
保證有那些個豎起白旗,給甘南聯軍開城門投降的人。
郭團長隻是希望,甘南聯軍一看暫時攻不進城來,就會自行離去。
或者能立刻聯係上盛雍彩將軍,也可以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是誤會,那就讓雙方的上司,想辦法解釋清楚就好。
如果盛雍彩真的背叛了國家,他們調轉槍口打老東家,也是什麼丟人的事。
如果甘南的部隊就是來找茬的,那他們自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反正不管你是甘南聯軍還是盛軍,說到底大家都是國軍,跟誰不是跟啊。
這倒不是說這位郭團長,太過貪生怕死。
主要是他們在這裡也是承平已久,這膽氣早已經被磨光了。
在五分鐘以後,楊副官就匆匆忙忙的,又返回了哈密城頭。
他小聲說道:“不好了郭團長,咱們團部的兩部電台,不知道是不是見鬼了。
剛才還好好的跟專暑聯係呢,現在居然全部壞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了。”
郭團長還在城頭上蒙圈呢,甘南聯軍的部隊,就已經前壓進了一百米。
一個甘南的軍官,拿著一個電動喇叭,來到了城牆下麵。
“宋司令長官讓我問你們,投降不投降?”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麵對城牆下麵的甘南聯軍,那如同山呼海嘯般的“降不降”,郭團長感覺自己已經尿意湧動。
郭團長拿起一個鐵皮喇叭,開始哆哆嗦嗦的,對著城牆下麵的甘南聯軍喊話。
“各位甘南聯軍的長官們,卑職是第一百二十八師的,第一團團長郭離校。
我身為哈密守衛,自當守護城池,以報盛將軍的提拔之恩。”
甘南軍官舉起手指往前勾了勾,二十門迫擊炮就被後麵的士兵們,給擺了出來。
郭團長:“我是一個軍人,做為軍人就要有骨氣……”
他後麵的警察局長連忙說道:“郭團長,你差不多就行了。
彆忘了兄弟幾個的家人,可都在這哈密城裡呢。”
下麵甘南聯軍的那個軍官,明顯懶著和城頭上麵說話了,他又朝著後麵勾了勾手。
於是幾十匹馱馬,被士兵從後麵,給拉到了陣前。
然後那些牽著馬的士兵們,開始組裝起了九二式步兵炮……
哈密城頭,郭團長繼續說道:“然,上天自有好生之德。
郭某人添為哈密一方之守幕,也為了滿城百姓之安危。
現在郭某人正式決定,我哈密……降了!”
說完了這句話,他如同被抽走了骨頭一般,癱倒在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