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主任看到侍從室大佬的麵色不對,就替他問責鐘正。
“鐘正將軍,你怎麼這麼快就從老山前沿回來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鐘正:“我和廖敏起的早,天不亮就從老山那邊出發了。
先是坐小飛機去了瑞麗,在那裡改乘坐了運輸機,這才趕回了陪都的。
你們不知道,老山那邊的弟兄們,過的苦呀。
東南亞盟軍司令部的洋鬼子,又不給弟兄們發放補給,真是不為人子。
他們居然不顧大局,企圖用饑餓然讓我們屈服他們的指揮。
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洋鬼子的狼子野心,早已是昭然若揭。”
經過宋溫暖的提點,鐘正可是知道侍從室大佬的痛點。
果然,他的話一說出來,侍從室大佬的臉上已經微微變色。
鐘正繼續控訴道:“弟兄們慘的很,天天數著那點子彈過日子,就連吃的也快斷頓了。
彆說他們了,我和廖敏、霍驃這三天,都是喝稀粥吃土豆熬過來的。
不過還請總座和部長們放心,弟兄們倒是沒什麼怨言。
都說比在家裡,吃的可要強多了。
他們就是擔心彈藥問題,現在隻夠打一次戰役的。
一旦小鬼子派出後援部隊,對遠征軍進行反攻,他們都怕擋不住。
自己犧牲殉國倒是無所謂,馬革裹屍本來就是軍人的宿命。
他們都怕戰事失敗以後,再墜了咱們遠征軍和總座的威名。”
侍從室大佬聽了,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這是多好的兵啊,戰鬥力強悍,又能吃苦又是悍不畏死。
關鍵是他們都對自己忠心,對祖國忠心。
他們一點沒有,被邁克杜收買了人心的意思。
而自己卻是平白無故的,擔心邁克杜會奪取遠征軍的軍權。
這樣一來,多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唉,史迪威誤我,自己多少有些對不起故人了。
小鳳雛對鐘正的這番說法,表麵上他是不動聲色。
可是在小鳳雛的心裡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
這個鐘正壞的很,他嘴上沒有一句,是責怪大佬的話。
可是你要是換個思路去聽,這不就是在指責侍從室大佬麼。
說他做人不行,做事又不著調。
還特彆喜歡到處瞎摻和,到處自以為是的亂指揮什麼的。
不過其他的人,都被鐘正的那一背包的禮物,給迷了心智。
這任誰能夠想到,一個千裡迢迢回家,還能想著給你帶禮物的人,會當著大家的麵蛐蛐你呢。
彆人都在心裡誇讚鐘正“孝順”,羨慕他和總座之間的“情誼”。
國防部長可不願意放棄,這個整鐘正的機會。
他可是知道這位侍從室大佬的,一旦把鐘正當成了“乾兒子”。
彆說丟了老山了,他就是丟了整個的彩雲之南,總座都會一筆帶過不予追究。
“鐘正將軍,剛才總座問你,老山現在的戰況如何,你還沒有回答呢。
我們怎麼聽說,霍驃軍長已經放棄了老山陣地,那裡已經被日本人給占領了。”
鐘正:“是我讓他主動放棄的老山陣地,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軍政部長:你這麼硬氣的說出了,這麼破壞軍紀的話,讓我怎麼幫你們倆。
未經批準,就敢擅自率領大軍丟失陣地。
換作彆人,早就要死上好幾回了,換成鐘正麼……
大佬:“鐘正,你和霍驃軍長,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