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卻擠出憨憨的笑容：“嘿嘿……師傅，我乾了件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我覺得值得！”
“蠢貨，你出事兒，你覺得老板會高興嗎？你爹娘怎麼辦？傻子……王八蛋……”
李四徹底繃不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袁野卻笑的更加輕鬆：“我射中了李輝，他死了，老板肯定高興……我爹娘……我給他們留了錢，我相信……相信老板不會虧待他們的。”
李四嘴唇顫抖，他氣，想繼續罵……但罵不出來。
“你彆說話，師傅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
……
李四起身想要抱起袁野，但袁野卻無力的搖了搖頭，虛弱道：
“沒必要了師傅，我已經不行了。”
“閉嘴，我說你行就行，咱們去醫院！”
李四心疼著嗬斥，還想動手抱袁野。
但林勇卻快步走近，抓住了李四的胳膊，嚴肅道：
“你冷靜點，三個子彈其中一顆擊中肺部，又灌入了大量的河水，失血太多……如果不是我注入腎上腺素，他早就沒了……即便送去了醫院，也沒的救！”
李四猛的掀開林勇，咆哮道：“我沒法冷靜，我要救他……我……”
李四說著，就隻剩哽咽了。
他們都學習過急救訓練，即便比不上專業的醫生，卻也對一些情況有大致的判斷。
袁野的確沒的救了，李四隻是不甘心而已。
……
袁野依舊笑著，他聲音越來越微弱，說道：
“師傅！沒關係的，從哲哥出事兒起，我……我就有了決定，死就死了……咳咳！”
“你彆說話，調節呼吸應該能多撐一會！”
林勇忍不住提醒，語氣透著無奈。
……
袁野卻搖頭，繼續道：“師……師傅，幫我向……向老板說聲對……對不起，還……還有謝……謝！”
“謝”字落下，袁野就不說話了，他瞳孔逐漸放大，也說不了了。
袁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