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在陳家吃了晚飯,竟被陳老爺子拉在了並排的主位,這讓陳國平兄弟倆,無比驚駭。
這怎麼可能?雖然老爺子窩居小院多年,很少和他們一起相處,但老爺子對家教方麵非常嚴格,陳囂出生後不久,老爺子就不問世事,倒沒怎麼管,算是個漏網之魚。
可如這般,讓一個小輩和自己同坐,即便不看身份,也從未有過。
小輩就是小輩,禮節得有,隻能按輩分坐位置。
猶記得某次李安邦到西川調研,拜訪老爺子,家宴中也隻坐在了下首位置。
倒不是說周哲什麼身份,單純的,陳老爺子把周哲當做同輩,當做的朋友。
這一點,天方夜譚。
……
“小友,酒量如何?咱們可得不醉不歸啊,晚上就在家裡住下,彆見外。”
陳老爺子很是熱情,還取了珍藏多年的老白乾出來,雖然陳家有能力喝更貴的酒,但這酒是曾經老爺子某位領導送的,他一直舍不得喝。
那絕不是錢能衡量的。
……
周哲無奈苦笑:“老爺子,正常來說您喝多少我都該奉陪,可必須得為您身體考慮,咱們一人一杯吧!”
老爺子皺眉故作不悅:“你小子怎麼也迂腐起來了?一人半斤,不能再少了。”
周哲攤攤手:“行吧,那就聽您的!不過留宿就算了,不是跟您老客氣,實在是我的航班在半夜,得趕回燕京去。”
“這樣啊?那行吧!我知道你小子有私人飛機,有空必須常來,陪老頭子我解悶。”
……
周哲和陳老爺子開始分酒,這一點讓同桌的陳國平陳國安麵麵相覷。
那瓶老白乾一斤裝,也就是說,老爺子都沒想過給這兩個兒子一口……
他們說不上羨慕嫉妒,單純的不解。
不過這珍藏多年的老白乾,真香,不是現在那些名貴酒可以比的。
……
半斤酒在周哲的磨蹭下,花了兩個小時才喝完,活脫脫的養魚。
沒辦法,老爺子年齡太大,又高血壓,周哲不敢讓其喝的太快。
期間一直是周哲和老爺子相互閒談,要麼聽老爺子憶往昔崢嶸歲月,要麼聽周哲講未來規劃,很是和諧。
陳國平和陳國安硬是被當成了空氣,相互喝悶酒。
……
酒足飯飽,周哲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
“老爺子,這時候您平時應該休息了,咱們這兒吃的也差不多了,我該告辭了。”
“行,記得常來,趁著我老頭子還在。”
“您老身體硬朗,來日方長。行啦!我就先走了,多謝您和兩位陳將軍的款待。”
……
陳老爺子沒有挽留,但還是主動把周哲送到了餐廳門口,由嚴軍帶出院子。
再遠了送,老爺子走不動,周哲也承受不起。
陳國平和陳國安說不出什麼情緒,但很奇怪,很不解。
……
回到餐廳,保姆清理狼藉,並送來了熱茶。
老爺子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這才麵色平淡的掃了掃兩個兒子,態度完全沒有麵對周哲的和藹,因為他對這兩個兒子,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