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酒店的賓客和員工已經基本離開,隻有酒店工作人員收拾狼藉,大致歸於平靜。
除了那間臨時會客廳中,從周哲進入到離開,待了三個小時。
門口的馮戰見周哲出來,拖著“殘軀”起身:
“老板!”
周哲見狀無奈搖頭:“你這家夥,在醫院躺好,讓護士美女陪著不是挺好嗎?都這樣子了還要過來。”
馮戰齜牙咧嘴,他現在動一下身上都疼,得虧有外套阻擋,裡麵的繃帶沒有引人注目。
他笑的很難看:“嘿嘿,這是我的職責,美女啥的隻會影響我的戰鬥力!”
……
周哲拍了拍馮戰的肩膀,疼的這貨嘴角直抽抽,但他硬是不吭聲。
“走吧,回家去,你這樣子也彆開車了,叫個代駕。”
周哲喝酒不能開車,雖然腦袋非常清醒。
……
回去的路上,周哲還是坐在車子的後排,與在外麵的風輕雲淡不同,到了密閉空間,他的臉色凝重下來。
馮戰自然是發現了的,他不會多問,畢竟有外人在。顯然自家老板和任有為談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非常難辦。
到了目前這個層次,能讓任有為和周哲一同覺得難辦的,當真不多。
國內,應該沒有。那壓力……很可能是外界。
……
車子停在王府四合院的車庫,馮戰打算下車給周哲開門,但周哲卻叫住了他。
“老馮,不急!”
馮戰停下動作,轉頭看去,麵露疑惑。
“您說!”
兩人相處這麼久,早就有了默契。下了車,大家都不會談論公事,以免讓周哲家人擔心。
……
周哲掏出煙給馮戰丟了一根,自己也點上,緩緩吐出煙霧,才說道:
“明天你就回去,距離過年隻有十天了,你好好在家過個春節,放鬆一下,明年需要早一些出來,我們去東瀛。”
馮戰直接點頭:“這沒問題,那我讓阿四派人值班,您身邊還是需要有人跑腿。”
周哲卻搖頭否定:“不用,除了保護我家人的必要人員,其他都回家過年,明年年初咱們有硬仗要打,很有可能死人……死很多人。”
……
說起死人,馮戰並不意外,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尤其他們做的都是大事。
可很多人……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