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被寧問歸出現震住的沉淵和在寧問歸懷裡有些忐忑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蘇白輕笑一聲：“聊聊吧。”
他從前一直不覺得寧問歸會和林昭有什麼，也不覺得對方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即便是對方有紫瞳琉璃體。
因為林昭不喜歡寧問歸這樣的。
這種……渾身都罩在脆弱之中需要有人扶著的菟絲子。
沒錯，雖然對方是紫瞳琉璃體這樣的聖體，但在蘇白眼裡，也不過是個想要吸食林昭感情而活的菟絲子而已。
空有絕頂的天賦，卻無堅定的道心，這樣的人，昭昭姐怎麼會喜歡？
他也好，曲殊也罷，總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
昭昭姐喜歡的，從來都是和她一樣道心唯一而堅定的人。
不過……
始祖石的存在，讓蘇白明白，這家夥還真因為這分感情而有了機會。
但，僅此而已。
昭昭姐這裡最重要的還是自己，這就夠了。
寧問歸交代沉淵照顧好暮暮後，和蘇白一道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尊見過第一任紫瞳琉璃體，知道他的結局麼？”蘇白沒有開口就提林昭的事兒。
寧問歸一聲不吭。
他知道在暮暮身份被林昭和蘇白知曉的情況下，自己和暮暮的存在是會令兩人尷尬的，即便自己從未想過以此爭取什麼，但是存在即事實。
“他用身體作為容器封印了天神。”蘇白緩緩吐出這句話，“紫瞳琉璃體，是世間最為純淨鋒銳之體。”
寧問歸眼皮一跳。
蘇白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你怎麼想？”
“若有那一日，自當在所不辭。”
蘇白笑了一聲：“就憑你現在這副爛泥的樣子？”
林昭不在的時候，蘇白對旁人的態度堪稱刻薄。
“你是被催化出來的紫瞳琉璃體，論效果，你遠不如林暮。”蘇白苛刻的評價著寧問歸：“所以本尊同曲殊當年，從未把你放在眼裡。”
“這和暮暮沒有任何關係。”一直避開蘇白尖銳視線的寧問歸第一次與蘇白對視：“誰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讓暮暮受到傷害。若未來需要犧牲一位紫瞳琉璃體來封印天神，那個人隻能是我。”
他不計較蘇白對自己言語間的貶低，態度上的輕視，但是女兒是他的底線，是他最後的執著。
“你是在說林暮，還是本尊的道侶林昭？”蘇白似笑非笑地拆穿他的色厲內荏。
寧問歸閉上眼：“妖祖陛下究竟想說什麼？”
蘇白並不太能看得上他，可是他明白什麼選擇對林昭是最好的。
“你不必在我跟前裝出什麼隻要有孩子就可以的態度，我們是同一類人，你在昭昭姐跟前的裝模做樣，故作風雅，本尊一清二楚。”
寧問歸沒有反駁。
“但你對昭昭姐的感情本尊確實承認，而且比起本尊和曲殊，你才是那個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她一起的。”
曲殊心思深沉，而自己在天神徹底複蘇後就隻有一個死的結局。
因為這些，蘇白朝他伸出手：“本尊可以同意，但昭昭姐那邊，你需要暮暮幫忙。”
寧問歸震驚的看向他。
雄競在這兩章多一點，後麵曲殊出現後更多一點，其他時候就走主線了。
其實這裡蘇白多想了，寧問歸還真沒那麼多心機，他就單純戀愛腦加自卑。
ps：曲殊在雄競這個賽道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