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的戰損比在野外決戰還要慘重，無異於自殺。
就在他心煩意亂，一籌莫展之際，帳篷門簾被掀開，鋼之聯盟的會長傑西尼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他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賣了個關子：“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馬庫斯此刻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哪有心思和他玩這種把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有話快說，不說就出去，彆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傑西尼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尷尬地撇了撇嘴。
“壞消息是，我派出了好幾隊騎兵，試圖趁夜突圍出去求援，結果……隻回來了一個人。”
“根本衝不出去，敵人的騎兵警戒線拉得很長，而且非常警覺，稍有動靜就會合圍過來。”
這個消息讓馬庫斯的心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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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傑西尼緊接著說道：“不過，好消息是，我的人冒死偵察，大致摸清了敵人騎兵數量。”
“他們應該是有差不多一半人去輪換休息了，現在右側遊弋的騎兵，大概隻有兩萬人左右。”
“隻有兩萬？”馬庫斯聞言，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你確定嗎？會不會是敵人故意示弱，引誘我們出擊的陷阱？”
傑西尼搖了搖頭，分析道：“不太像陷阱，他們白天盯了我們一整天，人困馬乏，晚上必然要輪換休息，這是常理。”
“否則，他們的騎兵不可能始終保持高度的警戒和戰鬥力。”
“我判斷，他們應該是分成兩班倒，現在正好是兵力薄弱的時候。”
馬庫斯站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
按常理推斷，傑西尼的分析確實合情合理。
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集中優勢騎兵，一舉吃掉南越騎兵，那麼整個戰場的態勢或許有轉機。
失去了機動性最強的騎兵，南越軍就無法再有效封鎖和追擊，主動權將重新拿回。
無論是繼續進攻，還是選擇撤退，都會從容很多。
步兵行動再也不用擔心被騎兵從側翼或背後突然衝擊。
“而且，”傑西尼補充道，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今天咱們的水牛碰到屍象時，依靠尖角挑刺，就將那些畜生的血肉剝離，大大降低它們的威脅。”
“戰場上之前遺留的大象屍體，已經所剩無幾，他想要再大規模複活屍象，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隻要解決了他們的騎兵，我們集中兵力速戰速決，未必沒有勝算！”
這番話徹底打動了馬庫斯，猶豫再三，求勝的欲望最終壓過了謹慎。
“乾了！集結騎兵，出戰！”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
班圖聯軍營地內，六萬多名騎兵被緊急集結起來，排成隊列，悄無聲息地向營外移動。
然而，之前為了防禦屍象和騎兵，挖掘了很多壕溝，此刻卻成了影響出擊的障礙。
騎兵們隻能沿著預留的三條通道魚貫而出，速度緩慢，隊形也難以迅速展開。
然而，負責在外圍警戒的南越騎兵，早已敏銳地捕捉到了敵營的異動。
而統帥之人，還是年輕的文聘，精神飽滿，態度謹慎。
他帶兵有些手段，兩萬多人防守敵軍營地右側，本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卻因為他的部署而變得相對輕鬆。
最內側的騎兵，一百米一人，不輕易移動，然而又繼續向外布署，第二圈的人依舊是百米一人，但是防守段正好在第一圈的中間位置。
繼續第三圈，士兵們又正好在第二圈的百米分段中間，層層部署下來，幾乎三十米一人。
漫長的營地外圍，所有位置都可以盯梢到，而隻要打起來，周圍的人都可以迅速支援，包括傳話都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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