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要與我簽訂盟約,鮮卑與大漢結為兄弟,永不相犯,大漢須開放邊市,允許我族人入關貿易、定居。”
“可以。”
“第二,你要當場複活我妻兒,還有……”拓跋鄰頓了頓。
“拓跋佑,以及三年前戰死的將領忽察兒、阿古拉。”
“可以。”
“第三,”巴特爾插話,臉上帶著商人式的笑容。
“錢,要先付一半,地球幣,打到指定賬戶。”
韓星河看了他一眼,點頭:“可以。”
協議當場擬定。
羊皮紙上用漢文和鮮卑文寫下條款,拓跋鄰和韓星河各自按下手印。
巴特爾又利用係統功能呢過起草了另外一分現金合同。
2.5萬億,直接到賬他賬戶,隻是要戰爭結束後才能提現,全款給他,足以證明誠意。
“現在,”拓跋鄰站起身,聲音有些發顫。
“可以……開始了嗎?”
韓星河點頭。
祭壇設在營地外的空地上。
那是一座石頭壘成的高台,台麵平整,刻著古老的圖騰紋路。
拓跋鄰親自捧來幾件遺物——一件女人的袍子,一把孩子的短弓,還有拓跋佑生前用的馬鞭。
韓星河走上祭壇。
他取出材料——長青道人給的那些礦石、草藥、玉瓶。
按照記憶中的儀式,將材料擺成特定的圖案,然後割破手指,鮮血滴在中央。
他開始念咒。
聲音很低,用的是太平經裡記載的古語,音節古怪,像風吹過石縫的嗚咽。
隨著咒語響起,祭壇上的材料開始發光——先是微弱的熒光,然後越來越亮,最後彙成一片刺目的白光。
白光中,隱約有人形浮現。
先是拓跋鄰的妻子。
那是個溫婉的女人,穿著鮮卑女子的長袍,臉上帶著茫然,像剛從夢中醒來。
她眨了眨眼,看見拓跋鄰的瞬間,眼淚湧了出來。
然後是孩子。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活潑好動,複活後第一件事是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撲進母親懷裡。
最後,是拓跋佑。
他出現時,整個祭壇周圍一片死寂。
那是個十八歲左右的青年,身材挺拔,眉眼和拓跋鄰有七分相似,但更銳利,像一柄出鞘的刀。
他睜開眼睛,眼神先是迷茫,然後漸漸清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台下的拓跋鄰。
父子對視。
拓跋鄰的嘴唇在顫抖。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住,像不敢靠近。
拓跋佑卻笑了,那笑容很淡,但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他走下祭壇,走到拓跋鄰麵前,單膝跪地:“父汗。”
聲音很穩,像三年前的死,隻是一場漫長的睡眠。
拓跋鄰終於伸出手,抱住兒子的肩膀,抱得很緊,緊得像怕他再次消失。
周圍的人群,有人歡呼,有人哭泣,也有人臉色慘白,悄悄後退。
韓星河站在祭壇上,看著這一幕,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默默收拾起剩餘的材料。
儀式結束。
五十萬騎兵的集結,用了整整三天。
鮮卑的地盤太大了,部落分散在草原各處。
傳令兵騎著快馬四處奔走,號角聲在草原上此起彼伏。
從第三天清晨開始,就有隊伍陸續趕到王庭。
那是真正的萬馬奔騰。
騎兵們穿著皮甲,背著弓箭,腰佩彎刀。
馬是草原馬,個頭不大,但成群結隊衝過來時,地麵都在震動。塵土揚起,遮天蔽日,像一片移動的烏雲。
到第三天傍晚,五十萬人馬全部到齊。
營地周圍十幾裡,全是帳篷和戰馬。
篝火連綿成片,照得夜空發紅。
韓星河站在高坡上,望著這片景象。
呂布站在他身側,沉默良久,才開口:“二弟,這代價……太大了。”
“值得。”韓星河說,聲音很輕。
“南越不能垮,大漢……也不能。”
第四天黎明,大軍開拔。
沒有隆重的誓師,沒有煽動的演講。
拓跋鄰隻說了兩句話:“跟著他走,活著回來。”
五十萬騎兵,每人隻帶一個月乾糧——這是韓星河要求的。
輕裝簡從,才能跑得快。
隊伍像一股黑色的洪流,從草原出發,向西而行。
韓星河騎在燕山君背上,走在最前。
身後是呂布,是鬼騎兵,是五十萬鮮卑鐵騎。
風吹起黑袍,獵獵作響。
前方,是更長的路,更冷的冬天。
但至少,手裡有兵了。
這就夠了。
至少,現在夠了。
一路向西,是雁門關北,然後是匈奴地界,最後到西涼。
五十萬大軍逼近,沒人敢開戰。
隻要抵達西涼,一定能從西涼買到糧食。
然後轉道西域諸國,直接殺入貴霜境內。
從貴霜殺到百乘境內,殺到六國聯軍後方。
隻要諸葛亮還能撐的住,勝利終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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