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象後麵,是呂布。
赤兔馬跑得最快,把其他人都甩在後麵。
呂布單騎突前,方天畫戟拖在身側,戟刃刮過雪地,犁出一道深溝。
他眼睛盯著貴霜軍的中軍大旗,那裡,阿育王二世正在聲嘶力竭地指揮。
再後麵,是馬超、趙雲、張遼、太史慈、贏華……南越軍的名將幾乎全在這兒了。
他們像一把把尖刀,各自帶著一隊騎兵,瞄準貴霜軍最薄弱的地方。
兩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放箭!”阿育王二世吼。
貴霜弓弩手倉促放箭,箭矢紮在屍象身上,像紮進爛木頭,毫無作用。
屍象撞進了前軍。
那是真正的碾壓。象腿踏過,人體像稻草一樣折斷;象鼻橫掃,盾牌和人都飛出去;象牙挑刺,能把重甲步兵連人帶甲捅穿。
貴霜軍的前陣瞬間就垮了,士兵哭喊著往後跑,把後麵的陣型也衝亂了。
呂布到了。
他衝進亂軍之中,畫戟舞成一團銀光。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沒有一合之敵。
他目標明確,直取中軍,幾個貴霜將領試圖阻攔,一個照麵就被斬於馬下。
馬超在左翼,他專挑騎兵打——貴霜也有二三十萬騎兵,正在試圖組織反擊。
馬超帶著西涼鐵騎撞進去,虎頭湛金槍點、刺、掃、砸,槍下沒有活口。
西涼兵跟在他後麵,像一把鑿子,把貴霜騎兵的陣型鑿得七零八落。
張遼,贏華在右翼,所向無敵,像兩條遊龍,在敵陣中穿插。
他們不戀戰,就是衝,衝散了就跑,換個地方再衝。
貴霜軍被衝得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
戰鬥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貴霜軍不是沒有抵抗,有些老兵結成了小圓陣,用長矛對外,且戰且退。
有些玩家聚在一起,背靠背死戰。
但在絕對的兵力優勢、絕對的名將碾壓下,這些抵抗像浪花一樣,剛冒頭就被拍碎。
阿育王二世看著自己的大軍像雪崩一樣垮掉。
他看見中軍大旗又倒了——這次是呂布親自斬斷的。
旗杆哢嚓一聲斷成兩截,繡著金獅的大旗飄落,被無數馬蹄踏進泥雪裡。
那些跟著他十幾年的老兵,一個個倒在馬下,有的被戟斬,有的被槍刺,有的直接被馬撞飛。
整個軍隊都崩潰了,不是丟盔棄甲,沒有哭爹喊娘,而是茫然無措的等死。
一個親兵撲過來,拽住他的馬韁:“大人!走!快走!”
阿育王二世沒動,他坐在馬上,看著這片地獄般的景象,忽然笑了。
笑聲很輕,很快就被戰場的聲音淹沒。
他拔出彎刀,想衝上去——哪怕死,也要像個將軍一樣戰死。
但馬不聽使喚了,親兵狠狠抽了馬屁股一鞭,戰馬吃痛,嘶鳴著往前竄。
他被拖著,衝出了戰團,衝進了混亂的人流。
回頭時,他看見呂布已經衝到了他剛才站的位置。
那個高大的身影騎在赤兔馬上,畫戟還在滴血,正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人。
找他。
阿育王二世閉上了眼睛。
戰鬥在傍晚結束。
貴霜軍再次崩潰。這一次更徹底——兩百多萬大軍,被殺得七零八落,活著逃出去的不到一半。
平原上又添了無數屍體,血把雪地染紅了一遍又一遍。
清理戰場時,鮮卑騎兵找到了阿育王二世,他坐在一塊石頭上,彎刀橫在膝上,等著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