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山恨不得砍了信使以證清白,可最終還是沒能下去手,看完信更是滿腦門子黑線。
“這北涼真是難纏,這可如何是好?”鷹安夏急的直踱步。
仙若芸的情況挺不到趕回大元,典禦醫若是死在北涼,仙若芸的命就算交代了。
“劉十九,秋如狂,郡主若是有個好歹,我不顧一切也要殺了他們。”鷹安夏露出了她凶狠的一麵,雙手一甩,從袖口劃出六把飛刀。
一手三把,每把上麵都閃爍的幽藍光澤,顯然是淬過毒的。
牧遠山見到飛刀,不由嘴角一抽,閃過一絲懼色。
“安夏,不必擔憂,這不過是北涼的又一個試探手段。”
牧遠山下意識的將背著的雙手放到身前,側著身向遠處踱步,眼角始終沒有離開鷹安夏。
“劉十九十分機警,他已經意識到典禦醫的重要,不得到好處絕不會鬆口。”
“那我們怎麼回信?”鷹安夏收起匕首問道。
“這信不好回啊,說深了,他定會獅子大開口,說淺了,就怕典禦醫真出意外。”牧遠山放鬆下來,負手而立,皺眉深思。
“我們賭不起!”
“要不還是不回信呢?”
“再不回就證明我們心中有鬼了。”牧遠山思忖半晌,沉聲道。
“安夏,這樣吧,你用斬秋的口氣,隨便回一封不溫不火的信,然後我們儘快去說服他們展開進攻。”
“隻要中原關危在旦夕,劉十九也就沒心思惦記此事了,等我們攻進關去,在救典禦醫不遲!”
“好!”鷹安夏答應一聲,率先向帳外走去。
……
一個時辰後,信使歸來,劉十九看罷信件,還沒來得及細問,傳令兵就紛紛來報。
“敵軍發起了進攻!”
劉十九隻好放下此事,前去布置防守。
“王爺,這次敵軍來勢洶洶,義兵中混合了正規軍。”周三丫指指遠方。
“王爺您看,那邊煙塵四起,應該是他們的攻城器械,看這距離,最多一兩個時辰就會到達。”
“嗯,這次進攻非比尋常。”劉十九點點頭,放下望遠鏡,皺眉道。“沒等攻城器械趕到,就發起進攻,看來他們是打算決一死戰了。”
劉十九說著轉過身,登上壘石堆,神色一變,抽出燕帝劍,高呼道。
“將士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身後是我們要用生命守護的親人,誓與賊寇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
東城將士紛紛應和,劉十九沒再多說,對著周三丫重重點頭,道一句。“保重!”,趕去西城。
鼓舞完西城,又趕去甕城,此時甕城城牆上隻有一半過道,用來運送傷兵,其餘一半坐滿了刀盾兵。
見劉十九過來,他們紛紛想要起身,劉十九擺手,高呼道。
“將士們,坐著吧,還沒到你們起來的時候,等你們站起來衝上城牆那一刻,就證明你們要用血肉之軀來守護北涼,扞衛北涼的尊嚴了。”
“那時本王希望你們勇敢無畏,守衛國土,寸步不讓於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