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來的一腳,牧遠山心裡這個氣啊。
讓你踹一腳就夠意思了,你怎麼還來個飛踹呢?我也沒飛踹你啊!
牧遠山雖然能躲過,卻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這一腳他早有準備,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可攻擊不強,侮辱性不小啊!
特彆是當著鷹安夏與鷹斬秋的麵,以後這統領的威嚴算是沒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劉十九太狠毒了。
牧遠山選擇了隱忍,可鷹斬秋忍不了。
她雖與牧遠山沒什麼私交,但牧遠山畢竟代表雲鷹軍,踹牧遠山他不在乎,打雲鷹軍的臉,她不能置之不理。
“小賊,給我死來。”
鷹斬秋一刀橫掃,直奔信使咽喉,若是命中,信使的人頭都得搬家。
幸好鷹安夏早有準備,上前一步將信使拉到身後。“斬秋,不得胡鬨。”
“小兄弟,你快回去吧。”
信使已經被嚇傻了,連回信都沒問,轉頭就跑,鷹斬秋欲要去追,被鷹安夏死死抱住。
“斬秋,不要鬨了,劉十九讓我們把郡主送去北涼,不然他就將我們燒糧草的事告訴所有人。”
“他敢?”鷹斬秋回身怒吼,鷹安夏給了她一個白眼,嘟囔道。“還有他不敢乾的事嗎?他什麼事乾不出來。”
“他說彆人就會信嗎?我們沒長嘴嗎?”鷹斬秋辯解道。“我們就打死不認,他們有沒有證據,看他們能如何?”
“你先看信再說吧,信中他將我們與他的糾葛,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你說仙若風會不會相信我們?”
“就算仙若風知道劉十九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也會趁此機會除掉我們的。”
“再說都不用他動手,秋如狂就能把我們給撕了,我們那點軍隊能打得過他的虎賁軍嗎?”
“而且他隻給我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一個時辰後同樣的信會飄滿全軍。”
“呀呀呀……欺人太甚。”鷹斬秋看罷信件,撕得粉碎,怒吼道。“我早就說過劉十九不是好人,現在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真要將郡主送去北涼?”
“劉十九答應救治郡主,他要郡主不過是想更好的要挾我們。”牧遠山把身上的四十二號大腳印拍打乾淨,眉頭緊鎖。
“我們倒是不怕死,可我們若是死了,郡主還能活著回到北地嗎?”
“直覺告訴我,劉十九還是有底線的,他若想殺郡主,沒必要費力讓郡主去北涼,直接不放典禦醫就是。”
“你的直覺就算了吧?”鷹斬秋狠狠的瞪了牧遠山一眼。“郡主要落在劉十九手中,就算治好了,也沒好日子過。”
“再說他又不知道郡主的狀況,說不準他就是想把郡主騙去北涼殺了呢。”
“不送必死,送去還有一絲希望,你們說我該如何選擇呢?”牧遠山怒吼一聲,拍桌道。“要有辦法,你以為我想親手將郡主送到敵人手裡嗎?”
鷹斬秋沒在與他辯駁,沉寂半晌,淡淡道。“我隨郡主去北涼,要死我與郡主一起死。”
“好,有你在郡主身邊,劉十九多少會有些顧慮。”牧遠山聲音平淡,不知在想什麼,鷹安夏柳眉微蹙,心想。
劉十九能有什麼顧慮?他的信使來我們營中都敢踹你呢,斬秋去了不過是多送一個人質,這牧遠山安的什麼心。
鷹安夏想要提議讓鷹斬秋留下,自己和仙若芸去北涼,可又怕東窗事發,牧遠山拿鷹斬秋擋刀。
於是想來想去提議道。“我也陪郡主去,劉十九要是耍賴不救郡主,我就趁其不備要了他的性命。”
“好,如此就更加把握了。”牧遠山重重點頭,催促道。“事不宜遲,你們給郡主套上黑袍,偽裝成雲鷹軍的巡防兵去北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