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進屋關上了門，仙郊又咂嘴惋惜道。“唉，嘖嘖嘖，以後怕是聽不到夜姑娘的曲了。”
夢娘如喪考妣的看了一眼夜不寐的房門，連仙郊兩人都沒在招呼，搖頭歎息著向樓下走去。
仙清平看著好奇，卻也沒有多問，招呼過來一個小廝，問清他們定的客房，便跟著走了。
“平兄，你說夜姑娘怎麼就會看上劉兄呢？”仙郊追了上來，一臉惋惜道。
“劉兄長得確實不錯，但聖城最不缺少的就是俊男啊。”
“要說氣質，劉兄身上最明顯的就是流氓氣。”
“要說家世背景，劉兄連我都比不上，更彆說與你還有樓下那些王子們相提並論了，你說夜不寐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見仙清平滿不在意的模樣，仙郊湊近一些，問道。“平兄，你知道夜不寐隻允許劉兄一個人進入閨房，這意味著什麼嗎？”
“可能是你話太多。”仙清平隨口道。“她煩你吧。”
“呃……”仙郊被噎了一下，並未在意，看出仙清平不懂鳳鳴樓的規矩，連忙拉住他，悄聲道。
“平兄，花魁單獨讓一個人進入閨房，這就意味著她要跟隨這人離開鳳鳴樓了。”
“離開鳳鳴樓？想得還挺美，一個風月女子誰會要她？”仙清平義正言辭道。
“要不是劉兄喜歡，我看她一兩銀子都不值，她給劉兄提鞋都不配。”
“嘶……平兄，你在說什麼呢？那可是夜不寐啊？”
“她可不是尋常的風月女子，她的手都沒人摸到過，能進入她閨房的人，也隻能坐在外廳喝喝酒，聽聽曲，最多在閒聊兩句。”
仙郊急得鷹鉤鼻都紅了。
“平兄，你知道聖城有多少王公貴族想要求娶她嗎？”
“可以這麼說，隻要見過她的人，聽過她的曲，沒有不想得到她的。”
“季寒將軍你知道吧？那可是聖帝眼前的紅人，掌管著聖城守軍，要銀子有銀子，要背景有背景，雖然年長咱十幾歲，但卻是出名了的美男子。”
“他為了能明媒正娶夜不寐，把家裡的正妻都休了，可卻還是被拒絕了。”
“就連寧王都曾當眾說過要納夜不寐為妾，可惜後來不知為何，寧王半月沒露麵，露麵之後就再也不來鳳鳴樓了。”
“哼，都是一些酒囊飯袋，紈絝子弟，這種地方沒有好人，”仙清平並未壓低聲音，惹來一片白眼，他卻滿不在意的強調道。
“不僅這裡沒好人，能來這裡的更不是什麼好人，都是大元的蛀蟲，廢物，衣冠禽獸……”
“平兄，平兄……我們不說這個了。”仙郊連忙拉住仙清平，勸道。
“你說的對，夜不寐不配給劉兄提鞋，她不配……我們去喝酒，去喝酒……”
“哼，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們。”仙清平環顧四周，嗬斥道。“年紀輕輕，不思進取，整晚飲酒作樂，成何體統？”
“這就是在聖城，要是在淮南，本王都將你們送去礦山，讓你們挖上三年五載，我看你們還敢不敢揮霍無度？蛀蟲，廢物……”
“諸位，諸位，我朋友喝多了，喝多了。”仙郊不住拱手。“見諒，見諒……”
不用向郊道歉，當他們聽到淮南時，已經放棄了找回麵子的打算。
能在聖城混跡的浪蕩子，誰不知道，得罪誰也不可得罪淮南的人。
因為淮南的人最記仇，而且擅長使用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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