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景寧的臉已經布滿血絲，眼看就要打破了，仙景升不忍直視，彆過了頭，一下又一下。
一聲聲脆響在殿內回蕩，仙景升隻感覺在打自己的臉上。
“呼……大哥，你打我做什麼？”
仙景寧突然轉醒，一把抓住仙景升的手，想要做出不解的表情，可整張臉都是麻木的，好像沒了一樣。
“啊？景升，你醒了？”仙景升激動道。“你沒事吧，你感覺如何？”
“大哥，你為什麼打我？”
仙景升坐起身，看著四周圍滿了人，想到仙景升當眾打他耳光，而且臉已經沒了知覺，顯然沒輕打，也沒少打，不由火起。
“景寧，你剛才昏過去了，都沒氣了，我是在救你。”仙景升扶起仙景寧，高興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都要嚇死我了。”
“仙景升，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好意思說是你救了寧王殿下嗎？”劉十九壞壞一笑。
“仙景寧，以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對我客氣點，沒我你早死了。”
“大哥，他也打我臉了？”仙景寧揉了揉臉頰，感覺火辣辣的，疼倒是不疼，就是漲得難受，好像要爆開一般。
“沒有，沒有……”仙景升連連搖頭，扶著仙景寧就往外走。“是大哥打了你，和他沒關係，半點關係都沒有。”
仙景升悄聲叮囑道。
“景寧，你彆再動怒了，和一個死人置氣，不值當的。”
“哼，什麼人呢，救命之恩，連個謝字都不說。”劉十九一邊往美玉席走，一邊笑嘻嘻的左右拱手。
“本王坐在美玉席第一位，理當第一個獻藝，剛才與寧王合作，給大家表演了個‘起死回生’的節目，獻醜了，獻醜了。”
眾人聞言全都麵麵相覷，這話題沒人敢接。
“大家認為寧王表演的精彩嗎？”劉十九還在不斷追問。
“寧王為了這個節目，不僅獻出了兩口老血，而且還獻出了臉。”
“大家能不能為寧王的不要臉鼓鼓掌。”
啪啪啪啪……
劉十九帶頭鼓掌，雖然沒人敢附和，但都忍不住的偷笑。
“劉十九，我和你拚了。”
已經走到後殿的仙景寧怒吼一聲，不過並沒衝出來，看樣子應該是被仙景升勸住帶走了。
劉十九見沒了聲響，也甩了甩手，坐了下來。
“打的爽嗎？”仙景韜站起身，麵無表情。
“還行吧，就是手疼，早知準備個竹板好了。”劉十九抬頭，正巧看到仙景韜回眸一睹。
這一眼十分複雜，蘊含一絲欣賞一絲惋惜，還有一絲兔死狐悲和許多複雜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希望你能活過今日。”
“你大可放心，我就算把這欽天監燒了，現在也死不了。”劉十九靠在榻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反問道。
“你的左手不滿右手練出了麒麟臂，天天晚上搶著鍛煉，你會把他躲了嗎？”
“這就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仙景韜雙眼微眯，眼中帶著一絲不屑。“將命運交給彆人，可不是明智之舉。”
“說的好像你掌握了命運一般。”劉十九微微仰頭，有些失神的望著殿頂，感慨道。
“在時代的洪流中，我們微小的如同塵埃，誰敢說掌握了命運呢？”
仙景韜思忖良久，直到王監正過來提醒，讓他獻藝，他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