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父王二十幾歲便如此,欺負我的人墳頭草都比父王的兒孫高嘍。”仙鎮東走回自己的座位,試探性問道。
“你要不摔,父王可坐了?”
“你看你?你是父,我是子,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千古不變的規矩。”仙海山氣的直跺腳。
“你連這個都要問兒臣,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嗎?你回東海怎麼震懾三軍,仙景韜還不得順手連你也給收拾了。”
“海山,你這話就不對了,震懾三軍靠的是真本事,不是擺架子裝威風。”仙鎮東笑道。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威風震懾的不過是宵小之徒,與宵小之徒相交成不了大事。”
“仙若風就是此中之輩,你最好離他遠點。”
“還有父王不擺架子,你們才能與父王以心相交,真心愛戴父王。”
仙鎮東得意道。“你滿大元看看,有一個王侯算一個王侯,誰能有我仙鎮東的兒孫孝敬?”
“唉,父王,我和你說不到一塊去。”仙海山一甩手,扭過了頭。
“海山,既然你不願意聽這些,那父王就說點你願意聽的。”仙鎮東招了招手。“過來,坐父王身邊來。”
“快點,你要不過來,父王就求你了。”
“唉……”仙海山長歎一聲,乖乖的坐到了仙鎮東的身邊。
“海山,還記得渤海國的事嗎?”仙鎮東提醒道。“就是夜鶯胡同那個叫白美人的女子,他如今在景韜手中。”
“怎麼會……”
仙鎮東揮了揮手,打斷仙海山,喃喃道。“你不要問了,父王隻能告訴你,景韜手中證據確鑿,要是公事公辦,不僅你要死,父王的王位也保不住。”
“他敢?”仙海山怒喝一聲。“還反了他們了,當我東海水鬼軍是吃素的嗎?”
“海山啊,如今的聖帝什麼都敢做,他忍了太久了,大元忍了太久了……現在誰要敢擋他重振大元,他會毫不猶豫的讓誰去死。”
仙鎮東難得的想要皺一皺眉,可努力了半晌,卻連條縫隙都沒皺出來,已過花甲的人,臉上光滑的就像三十幾歲壯年。
“海山,父王知道你看不起我,認為我軟弱無能,沒有抱負和野心。”
“父王,兒臣沒有。”仙海山恭恭敬敬跪了下來,眼中絲毫沒有畏懼,有的全是不忍。
他對這個父親是又愛又恨,愛他對自己的好,恨他不上進……
“海山,父王問你個事,若是你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背景,連書都看不到,又比較笨,能否成為大元的官員?”
仙海山微微頷首,仙鎮東笑道。“好吧,姑且算你運氣好,又勤奮,能做到,那能否坐上大元的王位?”
“能否坐上大元的天王之位?”
“而且這個天王之位,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打服東海百族,不是靠封賞的,你能否辦到?”
仙海山震驚的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些他都做不到,可眼前這個與世無爭,整天就知道笑的胖老頭卻都做到了。
“海山,快起來,地上涼,你從小就怕涼,一著涼就愛尿褲子。”
仙鎮東想要爬起身扶仙海山,卻由於身體笨拙,反倒是仙海山早一步起來,將他扶起。
“父王,兒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兒臣都快到不惑之年了,卻還是一事無成。”
“老了,老了,以前我一個鯉魚打挺,就能起來的。”仙鎮東拉著仙海山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