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沒事,以後打多了,習慣了就好。”
劉十九安慰一句,對著苦心哐哐就是兩腳。
“讓你拿刀嚇唬我,讓你拿刀嚇唬我……”
“師弟,打兩下就算了,彆踹壞了師叔,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師叔。”看著苦無胳膊浸出血漬,悟能急忙阻攔。
“師弟,在佛門言語衝撞尊長都要受罰呢,更彆提打了,打就算了,你怎麼還踹上了。”
“師叔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完了。”
悟能蹲下身,探了探苦心的鼻息,見呼吸正常,又將他的袖子擼了起來。“都給踹出血了,師弟下手太狠了。”
“嗯?師叔的胳膊怎麼有傷?”
悟能好奇的解開紗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是,是劍傷!”
“彆大驚小怪的,你沒事都能逛個窯子,師叔這般人物,有點傷不是很正常嗎。”
劉十九玩味一笑,拉起悟能交代道。
“送苦心師叔回屋吧,彆著涼了。”
“好,好,好。”悟能生怕劉十九再起什麼幺蛾子,趕緊去抱苦心。
“等一下。”劉十九叫住悟能,交代道。
“兩位師叔這些年對靜安寺可謂是勞苦功高,咱們身為住持的關門弟子,理應感激兩位師叔一番。”
“怎麼感激?”悟能感覺有些不妙。
劉十九勾唇一笑,並未多言。
……
臨近傍晚,劉十九與悟能背著鋪蓋卷,垂頭喪氣的下了山,回到茅草屋,找到了苦禪。
“師父,紫金缽盂還給您吧,苦心師叔說了,彆說是這缽盂,就算是您親自去了,也彆想進藏經閣。”
劉十九無奈道。“我們被攆回來了。”
“師父,弟子又犯錯了,給您丟人了。”悟能歎了口氣。“苦心師叔說認你是住持叫你一聲師兄,他若不認,您屁都不是。”
“弟子氣不過,便頂撞了他,弟子知罪,請師父責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苦禪搖了搖頭,接過缽盂,鄭重的放入袖中。“苦心師弟在藏經閣居住多年,有感情了。”
“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你們,怪為師考慮不周。”
“算了算了,回來就回來吧,去吃些齋飯吧。”
“師父,弟子氣不過。”悟能扭過頭,跺了跺腳。
“阿彌陀佛,他積他的業,你結你的果,何苦慪氣呢?”
“不吃就早些打坐,早些睡吧。”
苦禪從炕上下來,盤膝坐到椅子上,緩緩閉上雙眸,不出片刻,便進入了忘我境界。
悟能衝著劉十九攤了攤手,仿佛在說。“怎麼樣?我說師父不會管吧。”
劉十九淡淡一笑,脫鞋上了炕,打坐片刻便鑽進了被窩。
過了大概能有一個時辰,就聽屋外有人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後山走水了,走水了……”
“悟能,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苦禪率先被吵醒,今日坐禪,明顯不如往日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