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有遺傳因素的話,你最好建議一下你的嶽父嶽母,趕緊過來檢查一下,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因為這個病在老年人中發病率是最高的。”
“根據屍檢的結果調查,72歲左右大概會有6的患者出現關節焦磷酸鈣結晶沉積,年紀大概是在90歲左右的人,幾乎50的都會出現軟骨鈣化的征象,但是大多數是沒有臨床表現的。”
“回去以後他們如果不願意來醫院看病的話,也可以問問他們的情況。”
“首先就是假性痛風。”
“焦磷酸性關節病的病人大概會有14左右都會出現假性痛風的情況,而且和女性病患相比較起來,男性病人會更多一些。”
“在關節炎症方麵往往會突出表現為單個或者是多個的關節受累,具體的表現就是關節會變得紅腫和疼痛,而且會持續數天,然後就會自習的緩解,在緩解期間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症狀再次出現,整個炎症的過程都會酷似痛風,但實際上並不是痛風。”
“最常見的就是大關節,尤其是膝蓋這個位置,其次就是肩膀,還有手肘手腕腳踝的位置。”
“如果是真性痛風的話!嚴重時疼痛感會非常非常的明顯,而且雖然關節腫脹感明顯,但是抽膝關節炎之後,疼痛就會立即緩解。”
“所以總體上來說,你老婆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需要住院治療的,還有你孩子和你嶽父嶽母都需要來醫院做一下詳細的檢查,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隻是單純的出現在你老婆身上,還是說是就是一個遺傳疾病。”
隨著肖堯的話音落下,丈夫沉默了兩秒鐘之後,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
……
剛剛送走這位病人,肖堯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看到科室裡一位交好的大姐,準確的應該是一位護士大姐,興致衝衝的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來就臉上笑的彆提有多燦爛了,就宛若是一朵盛開的燦爛菊花一般。
“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高興?”
肖堯有些好奇的看向護士大姐,很是詫異不解的挑了挑眉頭頗為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咱科室的小桃吧?”
護士大姐說道。
小桃?
肖堯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一愣,隨後便點了點頭一旁的張真源反而是有些茫然,這段時間雖說他已經待在風濕科這邊快要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但是來來回回認識的總共就那麼兩個苗苗而已,其他人,隻能說是混了個麵熟,你要多認識或者是多了解對方,甚至了解對方的更多的事情的話,那肯定就是異想天開了,畢竟咱就是個實習生醫院醫生們點奶茶的時候都沒有咱的份的,更何況是……屬於食物鏈的最底層,誰會和自己說這些有的沒的的八卦呢?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樣子,張真源才覺得自己真的是無比的幸運。
跟在肖堯的手底下又能學習到真本事,而且肖堯也不會說是真的把實習生不當人看,把規培生也不當人看,也不會說是實習生和規培生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那是正兒八經的把人當成人來看的,能教的就教,能說的就說,兩個人處的愣是跟個朋友似的。
和其他天天在群裡麵抱怨的這個師兄太嚴厲,或者是這個師姐冷麵無雙的,一天一個字都蹦不出來,要不然就是抱怨自己不受重視,天天跟在師兄師姐的屁股後麵端茶倒水的,愣是連一點實操都沒接觸的,甚至還有人抱怨自己拿著家裡接濟的錢,請著師兄師姐吃著飯,喝著水,唱著ktv,但是屁用也沒有,表麵上大家都處的好好的,但實際上人家根本不把自己當人看,就當是一個長期飯票,呸,應該說是個短期飯票才對,實習期一過,就立刻用完就丟的那種。
所以張真源這個人也知道槍打出頭鳥露頭就秒的道理的,一邊在心中慶幸著自己的運氣好,一邊默默的潛水,通過對比的方式不免更加感激了肖堯二分。
不過……
話雖如此。
這個小桃到底是誰呀??而且是陶瓷的陶還是桃花的桃啊?小桃……醫院風濕科裡麵有這個護士嗎?他怎麼不知道?好像沒聽過,有誰叫過小桃啊?
“你可能不認識,是分診台的一位護士,4年前才剛剛結婚的,今年才27歲,好像之前懷過兩回娃娃吧,性格還是挺不錯的,說話也比較溫柔委婉,總體來說還是挺好的個人,也挺好相處的,就是……有的時候吧,遇事情有點太軟弱。”
肖堯自然而然的也感覺到了身旁張真源的疑惑,便簡單的解釋了兩句,順便給他介紹了一下。
軟弱?
遇事軟弱?
分診台的小護士??
這麼說起來的話……
張真源眨了眨眼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分診台那邊還真的有一個短頭發的妹子,沒想到已經結婚了呀,甚至還都有了娃,而且還是兩個娃娃!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感覺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笑起來還有虎牙和酒窩呢,也不知道是哪個男的運氣這麼好,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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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在心中感慨著。
“可不就是軟弱嗎!”
“唉!”
護士大姐搖了搖頭,說起來會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咱醫院本來其實風評還是挺好的,包括咱們這幫的小護士們,就算是結了婚生了孩子的也都過得挺不錯的,咱不說是跟人家有錢,人家相比什麼大富大貴的,一天天吃著鮑魚龍蝦啥的,幾十萬相當於幾百塊錢那麼花,但咱也就是平常人家的幸福,平平淡淡的小生活,可是小桃吧,她老公和她就是個例外,這倆人過的日子,那叫個雞飛狗跳啊。”
“小桃也是個傻子,這男的說啥就信啥,結果等結婚了以後才發現這男的有毛病,喜歡打個麻將,從早打到晚的那種,叫了也不回家,恨不得一個月掙的錢,一天都全都輸在麻將桌子上才行!”
“就上上個禮拜的時候,我正好和小桃一起值班,發現這孩子身上胳膊上還有腿上什麼的,全都是青紫色,一看就是被打的,這已經不是第1次被她老公家暴了,一喝酒一輸錢,回家了以後就打人,打完人了以後就跪地上求饒,啪啪扇自己大嘴巴子,一邊扇著一邊還保證說是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偏偏小桃還心軟,這男的一哭一跪一求饒,他就原諒對方了,要我說呀,這小桃真的,腦殼子多少是有點問題的,這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啊,當家長的要是不在乎點,那真的是能被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護士大姐說到這裡的時候更是恨鐵不成鋼,都有兩分咬牙切齒的意思,不斷的搖頭。
真要護士大姐說的話,他們風濕科的風評,尤其是風濕科護士們的風評都要被這狗男人和這傻女的給敗壞光了。
而且你還不能在小陶麵前說她老公不好,一說他就著急,一說他就想要辯解兩分,就仿佛想要把自己過的好日子展現在所有人麵前一樣。實際上這簡直就是在把彆人當成大傻子呢,誰看不著他臉上的親子痕跡,誰看不到他三天兩頭的胳膊腫了,腿腫了或者是臉腫了的?大家都是醫生,最次也是個護士,再次就是個規培,好歹也都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誰看不出來呀?要是連這麼明顯的傷痕都看不出來的話,他們也不用在醫院裡混了,直接拍拍屁股轉道吧!
“啊??”
一旁的張真源聽著那叫個目瞪口呆。
不是?
他是真的不理解這個叫做小桃的小護士到底在想些什麼?
明明看起來是挺精神,挺利落一個女生,而且感覺長得也挺漂亮的,挺年輕的,怎麼就硬生生的要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自己呢?
這男的家暴就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之間他都已經動過手了,就該在第1次動手之後就。趕緊通知娘家人,要不然就是把這一架打回去,讓這男的以後再敢動手的話,就想一想今天自己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後果,要不然就乾脆利落點,趁著孩子都沒有,趕緊離婚,這麼拖拖拉拉的到了最後,可憐的不還是自己和孩子嗎?
到底是咋想的呀?
每天待在醫院裡看多的這種事情,丈夫折騰老婆,婆婆折騰兒媳婦兒的,就這還沒長教訓嗎?還要一根筋走到頭??這瘋了吧這是!
“或許是因為兩個孩子舍不得了?畢竟這要是離婚的話,按照這男的尿性,肯定不肯要孩子,或者是要不然就是把兩個孩子全扒在手裡頭,不讓孩子和媽媽見麵,當媽的肯定受不了這一點,所以就咬牙忍著。”
張真源回想起站在分診台前那個短發的漂亮小姐姐還是不願意把對方想成是一個大傻子一樣的存在,甚至不願意把對方想象成一個冤大頭一般的存在,所以下意識地編忍不住的開口替對方找補了兩句,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