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電話委托人八號見狀,這就朝著他背後的金主彙報道:“林生,那年輕人的出價是毫不猶豫的,看來不是故意攪局,而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買主自語了一句,朝著委托人八號沉聲問道:“阿茂,你覺得這件天球瓶的上限是多少?”
這些電話委托人可不僅僅隻是幫背後的買主叫叫價這麼簡單,大部分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還會給予買主意見,讓買主用最合理的價錢購入某件藏品。
換句話說,這些電話委托人是背後買主的專業收藏團隊。
“林生,雖然這件天球瓶不管是尺寸,還是紋飾,都擔得起乾隆禦窯精品,但是這價格屬實不低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競投??”買主語氣帶著些許不甘道。
“對,哪怕我們最後真的能拍下來,加上傭金,起碼超1.2億了。”委托人八號開口道。
買主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最後還是礙於價格問題,選擇不繼續競拍了。
得到買主回複的電話委托人八號這就朝著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自己這邊的王語露搖了搖頭,表示不加了。
“目前場內出到九千兩百萬,如果沒有繼續加價的話,那麼我....”王語露將手中的小槌子緩緩舉起。
‘啪’的一聲輕響,王語露宣布道:“恭喜9999號買家購得上午場的壓軸拍品清乾隆鬥彩加粉彩暗八仙纏枝蓮紋天球瓶。”
同範陽購得那件鈞窯小盞一樣,隨著結果的宣布,曹子建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花如此高價在拍賣公司購入拍品。
倘若不是民國世界還有一件可以湊成一對,可能該天球瓶叫到8000萬的時候,曹子建就要選擇棄拍了。
“感謝場內客人,網上買家,還有電話委托席那邊的客人對蘇富比拍賣行的支持。”
“上午場的拍賣至此就要告一段落了,請客人們稍作休息,下午場拍賣將在一個半小時後開始。”
說完,王語露朝著台下客人鞠了一躬,便是朝著後台走去。
“範陽,走,我們也去吃個飯。”曹子建起身,招呼了範陽一句。
當即,兩人就近解決了一餐,便是早早就回到了拍賣廳。
可能是由於早上太過火爆的緣故,曹子建和範陽回來的時候,還不過一點十分呢,但場內已經快要沒有坐的位置了。
“這下午場比之上午場看著還要熱鬨一些呀。”範陽看著場內的眾多買家,開口道。
“是呀。”曹子建點點頭,這就找了個空位坐下。
等到一點四十分的時候,曹子建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曹蒹葭打來的。
曹子建這就按下了接聽鍵。
“姑...”
“小建,你到蘇富比藝廊了嗎?”曹蒹葭問道。
“我已經跟朋友在拍賣廳裡了,六排十二號。”曹子建答道。
曹蒹葭‘哦’了一聲,道:“行,那你坐著吧,姑在後排等會。”
說完,曹蒹葭也不給曹子建說話的機會,便是掛斷了電話。
曹子建聽著手機內沒有了聲音,這就扭頭搜尋起了曹蒹葭的身影。
很快,在廳內最後排的牆邊,曹子建看到了曹蒹葭。
今兒的曹蒹葭著一件剪裁精良的米白色羊絨雙排扣大衣,利落的直線條版型完美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姿。
內搭一件絲質緞麵襯衫,整個人看起來無比乾練。
此刻的曹蒹葭正低頭撥弄著手機。
曹子建見狀,這就撥通了曹蒹葭的電話。
“小建,還有什麼事?”
“姑,你可是我親姑呀,我怎麼能讓你站著我坐著嗎?侄兒的位置給你,我去後排站著。”曹子建開口道。
隻是,他的好意直接被曹蒹葭給‘無情’回絕了。
原因也很簡單,曹蒹葭要拍的藏品就是下午場的第一件,拍完她就要走了。
至於乾嘛去,曹蒹葭沒說,曹子建自然不會去過問。
看著曹子建掛斷電話後,範陽開口道:“子建,讓你姑坐我的位置吧。”
曹子建擺手表示不用,並且將原因跟範陽說了一遍。
下午兩點。
岡本美術館藏亞洲藝術珍品下午場正式開始。
拍賣官依然是上午的王語露。
同樣的開場白過後,第一件拍品的圖片開始出現在了會場內的電子顯示屏上。
是那件明末清初黃花梨夾頭榫大畫案。
此案長兩米二,寬近一米,從整體看,體量巨大,當得起凝重雄偉,渾厚大氣。
整器的設計也頗為用心,桌麵以格角榫攢邊平鑲三拚麵心,邊抹上舒下斂,中部凹進,細節的做工極為考究。
夾頭榫結構,邊框用料也甚厚。
整器四腿八挓,沉穩落地,橢圓形的四足,絲毫不會給人一種笨重之感。
“本場1061號拍品,起拍價500萬。”
隨著王語露宣布起拍價後,現場立馬有人開始響應。
經過長達五分鐘,近三十多輪的角逐,最後曹蒹葭以1350萬的價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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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這件畫案如此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