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了十多件藏品的競拍,範陽見自己相中的拍品一直沒有上拍,這會已經靠在椅背上,開始了養精蓄銳。
忽然——
範陽感覺到有人輕推了一下自己。
這讓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朝著左側看去。
推他的正是曹子建。
隻見曹子建正伸出手指,朝著會場顯示屏的方向指去。
順著曹子建的手指方向望去,範陽臉上的困惑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因為接下來要拍的藏品,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清雍正粉青釉雙鋪首蓮花口長頸瓶。
“終於等到你。”範陽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一副隨時準備舉牌報價的架勢。
“接下來是本場1120號拍品。”王語露緩緩開口道:“此瓶乃雍正朝的巔峰之作,器型融合了仿古青銅器的威儀與蓮花口的創新設計。”
“目前全球已知同類型的瓷器,僅存兩件而已,屬於極其罕見。”
“無論是釉色,亦或是造型,以及其代表的文化內涵,都算得上是雍正朝官窯瓷器中的頂級珍品。”
“不誇張的說,此拍品集稀有性、精湛工藝、深厚文化內涵和市場稀缺性於一身,是清代官窯瓷器中不可多得的瑰寶。”
“此件拍品起拍價為七百萬,現場...”
沒等王語露將話給全部說完呢,場內便是已經有買家主動響應道:“八百萬。”
“九百萬。”
“一千萬。”
........
聽著此起彼伏的喊價聲,王語露都有些忙不過來了。
為了不讓會場內顯得亂糟糟的,王語露隻得道:“各位買家,稍等一下。”
“目前是網絡一千五百萬。”
聽到王語露這話,範陽整個人亞麻呆住了。
“特麼什麼情況?我都還沒開始舉牌呢,就一千五百萬了?”
要知道,這價格,可是他之前給自己定得價格上限。
當然,這不是這件長頸瓶的上限。
就在他感慨完後,這件長頸瓶又經過了兩輪競投,來到了一千七百萬。
“場內中排位置一千七百萬,下一口是一千八百萬...”王語露不急不緩的朝著眾人提醒道。
好似這一千七百萬剛好是一個分水嶺一般,隨著王語露的話音落下好一會,場內神奇般的沒有人應價。
這把範陽給整得頓時來了精神,朝著曹子建開口道:“子建,照這情況來看,我未必沒有希望。”
“範陽,你對這件拍品的上限不是才一千五百萬嗎?還要往上加一口?”曹子建疑惑道。
“對。”範陽點點頭:“聽著前天葉老對皿方罍身世的講解之後,我也覺得,錢這東西,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像這種珍寶,要是跟我失之交臂,我真的會後悔。”
“所以,那天從香江藝術館出來後,我就又去籌集了一些錢。”
“籌了多少?”曹子建問道。
“好幾百萬呢。”範陽答道。
“恐怕有點不夠。”曹子建開口道。
“還不夠?”範陽訝然道。
曹子建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電話委托席那邊指了指。
範陽見狀,頓時明白了曹子建要表達的意思,這就拍著自己的大腿,道:“靠,差點忘記他們了,好像從始至終對這瓶子都還沒出過價。”
從之前上百件的拍品成交情況來看,電話委托席那邊的經濟實力無疑要更勝一籌。
凡是超千萬級彆的那些拍品,基本都是被電話委托席那邊的人給拍走的。
當然,曹子建拍下的那兩件算是個例外。
“不管了,起碼我也得喊一口,這樣也算我參與過。”範陽說著,這就舉起手中的牌子。
王語露見狀,這就開口道:“場內一千八百萬。”
隻是這價格並沒有維持多久,電話委托席那邊的人開始發力了。
“一千九百萬。”
“兩千萬。”範陽緊隨其後道。
就在範陽跟那邊競爭的時候,曹子建發動絕對聽感,聽起了電話委托席那邊的情況。
經過一番‘竊聽’,曹子建發現,範陽拍下這瓶子的希望十分渺茫。
因為有一家的預算在三千萬上下。
隻是,對於這一切,曹子建並沒有跟範陽說。
倒不是擔心暴露什麼,而是怕打擊到範陽的競投熱情。
而這時,這瓶子已經被範陽叫到了兩千四百萬。
隻是,這價格被範陽報出後,他整個人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因為他準備的錢就那麼多,倘若對方還加的話,那他能做的就隻有放棄了。
然而,電話委托席那邊並沒有讓範陽如願,又加了一口。
“電話兩千五百萬...”
聽著王語露重複著對方的價格,範陽好似被抽乾了力氣一般,整個人都有些萎了下去。
看著範陽這個樣子,曹子建低語道:“範陽,喜歡的東西,多花點錢怎麼了?錢的事彆擔心,我這邊還有。”
聽到曹子建願意做自己的後盾,這讓範陽非常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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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還是擺手拒絕道:“子建,算了,多大的能耐辦多大的事吧,不要了。”
“我現在終於有些明白,當年上頭麵對皿方罍器身第一次出現在拍賣場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將其給買回來,經濟條件不允許的無力感。”
“範陽,多出的錢我幫你出了,就當之前你對我古玩生意的照顧。”曹子建說著,便是拿過範陽手上的號碼牌,將其舉起:“兩千六百萬。”
“子建....”這一刻,範陽被曹子建感動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了。
“都哥們,不說那些。”曹子建擺手道。
“兩千七百萬。”電話委托席那邊絲毫沒有放棄的想法。
就在曹子建再次舉牌準備報價的時候,卻是被範陽給攔住了:“子建,彆加了。”
“範陽,我說了,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曹子建開口道。
“如果這是十幾二十幾萬,我也就接受了,可最後到底幾百萬,誰也說不準。”範陽無比認真道:“這太多了,哪怕真的將其拍回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那....”曹子建想了一下:“最後再加一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