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微微側過臉,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冷冷瞥了眼溫可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弧度,淡淡的語氣裡卻滿是刺骨的寒意。
“嗬嗬,溫可柔,奶奶之所以會生病,就是因為你每天晚上偷偷的把奶奶房間的窗戶打開。晚上下著雪,那風雪就跟發了瘋的野獸一樣,一股腦的往裡灌,就算是鐵打的人,誰又受得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在查爾斯的耳邊轟然炸響。
他整個人瞬間呆若木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
他的腦海中像電影放映一樣,不斷地重複播放著母親堅持要住小房間的場景。
在那間略顯局促的小房間裡,一張單人床緊緊地挨著窗戶擺放著,就像是被特意安排在那個位置一般。
這張床與窗戶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以至於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空間。
窗戶的玻璃在冬日凜冽的寒風中微微顫抖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仿佛在訴說著它的脆弱。
那寒冷的空氣透過玻璃的縫隙滲透進來,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玻璃表麵凝結著一層薄薄的水汽,使得窗外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宛如隔著一層朦朧的麵紗。
一旦窗戶被打開,寒冷的空氣就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湧入房間。
它們呼嘯著、肆虐著,帶來刺骨的寒意和紛飛的雪花。
雪花在風中飛舞,如同白色的蝴蝶般輕盈,但落在人的身上卻帶來陣陣寒意。
它們穿過窗戶的縫隙,飄落在床上,給人一種睡在冰天雪地裡的錯覺。
這樣的環境,對於一個身體虛弱的老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母親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寒冷呢?他不禁為母親的身體擔憂起來。
查爾斯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此刻崩塌。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痛苦,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了心臟。
終於,他醒過神來,怒目圓睜,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
他揚起手臂,用儘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溫可柔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溫可柔的臉瞬間紅腫起來,身體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而搖晃了一下。
“溫可柔,,,我媽媽待你不薄!她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你,有什麼好事都先想著你。”
查爾斯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可是你呢!你竟然慫恿我去吸乾我媽媽的鮮血!她可是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大啊!這麼多年來,她省吃儉用,辛苦積攢下來的那一點點積蓄,也都被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給騙走了!現在,你居然還要害死她!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你的良心難道真的被狗給吃掉了嗎?”
溫可柔被這一巴掌打得懵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她張牙舞爪地朝著查爾斯撲過去,嘴裡還罵罵咧咧:“你敢打我!你以為你有多高尚嗎?要不是為了錢,我會跟你過這麼多年?”
查爾斯一把抓住溫可柔的手腕,用力將她甩到一邊,冷冷地說道:“從今天起,我們之間徹底完了。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