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徐笑笑看見傅言琛回來了，後麵還跟著林諾
木質樓梯在腳步聲中發出細微的吱呀，徐笑笑裹著米色羊絨開衫疾步而下，發梢還沾著未乾的睡意。
她望著客廳裡並肩而立的兩個男人，傅言琛正將骨節分明的手從林諾肩頭移開——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讓她的心忽然揪緊。
"奶奶到底怎麼樣了？"她扶著樓梯扶手的手指微微發白，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
落地窗外飄著細雪，玻璃上的水霧模糊了城市霓虹，卻模糊不了此刻客廳裡凝滯的空氣。
林諾率先露出安撫的笑，他總是這樣，像春日裡最先融化的那片雪："太太，彆擔心，老太太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著涼發燒。"
傅言琛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第二顆紐扣，這個習慣性動作讓徐笑笑想起以前傅言琛安慰自己，也是這樣的
傅言琛則走向吧台倒了杯溫水，玻璃杯與大理石台麵相碰的脆響打破沉默："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
他轉身時袖口卷起半截，露出腕間那根與徐笑笑同款的鉑金手鏈，"我陪床時還和奶奶討論了菜譜，她非說要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真的？"徐笑笑接過水杯時指尖相觸，傅言琛掌心的溫度透過杯壁傳來。
她注意到他領帶有些歪斜，卻比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模樣更讓人安心。
傅言琛從公文包取出病曆複印件，紙張翻動聲裡混著他帶著笑意的嗔怪："你那個叔叔也是，，，太緊張了，不過..."
他突然壓低聲音，像分享秘密般眨眨眼，"奶奶讓我轉告笑笑，冰箱裡給你凍了楊枝甘露。"
窗外雪勢漸大，暖黃燈光將三個人的影子投在波斯地毯上。
徐笑笑竟泛起幾分溫軟的暖意，她低頭抿了口水，水溫恰好是奶奶總念叨的"四十度最養胃"。
徐笑笑唇角揚起一個清甜的弧度，眼尾微彎的模樣像極了奶奶養在陽台的那盆小蒼蘭。
她抬手將鬢發彆到耳後，這個習慣性動作讓傅言琛想起她以前都會這樣整理被風吹亂的碎發。
"真的特彆感謝你，"
她的聲音帶著晨起特有的沙啞，卻格外溫暖，"傅言琛，奶奶總念叨你比我這親孫女還上心。。”
說話時她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殼上貼的水鑽小熊——那是十八歲生日時傅言琛送的禮物，邊角已經有些磨損。
傅言琛看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形陰影，忽然覺得辦公室裡那堆待簽的文件變得遙遠起來。
"應該的，"
他下意識調整了下袖扣，這個動作讓徐笑笑注意到他今天戴的是奶奶送的銀質袖口，"昨天陪床時，奶奶還教我織了條圍巾，說是要給你當生日禮物。"
"真的？"徐笑笑眼睛亮起來，像突然被點亮的星子，"她總說年輕人不興這個..."話音未落，林諾從廚房端出熱牛奶，玻璃杯沿冒著嫋嫋白霧。
"先喝這個，"傅言琛把杯子推過來時，指尖沾著點麵粉，"我答應奶奶要監督你吃早餐。"
徐笑笑接過牛奶，暖意從掌心蔓延到心口。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往廚房跑："對了！冰箱裡還有奶奶前些天包的薺菜餛飩..."
聲音漸漸消失在冰箱開合的嗡鳴裡。
傅言琛看著她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心裡暖暖的。
廚房裡飄來餛飩的鮮香，混著林諾身上淡淡的奶黃包甜味，和傅言琛袖口若有若無的雪鬆香。
這個查爾斯電話打破平靜的清晨，忽然就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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