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微微看見南易風,腳步在玄關處微微一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拽住。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與坐在沙發上南易風那冷峻的眼神交彙,刹那間,一股心虛的感覺如潮水般從心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揪住衣角,用力地揉搓著,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不安。
她努力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討好:“易風……你還沒睡啊……”
尾音拖得有些長,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拖延時間,好讓自己能想出一個更完美的借口。
南易風依舊穩穩地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向後靠,雙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神卻如同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南微微。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南微微,眼神冷漠如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來自幽冥地府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冷漠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正準備對冒犯它的人發起致命的攻擊。
他緩緩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微微,你這是去哪兒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如同三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對方的心臟。
“易風,,,,那個我,,,,你,,,”南微微結結巴巴。
看見南微微猶豫不決得樣子,南易風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微微一向目中無人,是誰,,,有那麼大本事,半夜三更,,,一個電話你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南易風話中都是質問和譴責,讓人無法回避。
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子,一顆顆砸在南微微的心上,讓她更加慌亂。
南微微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她不敢直視南易風的眼睛,隻好將目光低垂,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
可是,在南易風那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她突然覺得所有的謊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我……”南微微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但那顆狂跳的心卻出賣了她的緊張。
“就是……就是有個朋友,遇到了點麻煩,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過去幫個忙。”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南易風的反應,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寬容的跡象。
南易風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
他坐直身體,向前傾了傾,與南微微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朋友?什麼朋友?這麼晚了,能有什麼麻煩需要你大半夜地跑過去?男的?女的?”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充滿了壓迫感,讓南微微感覺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胸口,喘不過氣來。
南微微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用手輕輕擦了擦,繼續說道:“就是……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她……她不小心出了點小車禍,車子撞壞了,一個人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但那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南易風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寒風一般,讓南微微不禁打了個寒顫。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讓你這麼著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是誰?你的朋友我都知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滿,“南微微,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麼容易就被你糊弄過去?”
南微微的臉漲得通紅,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當場抓住的小偷,無地自容。
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抬起頭,直視著南易風的眼睛,說道:“易風,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是一個朋友遇到了麻煩。我知道我沒有提前跟你說一聲就跑出去是我的不對,但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多想。”
南易風盯著南微微看了許久,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
“南易風,,,你彆這麼看我,,,”
南易風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焦躁與不安,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急切情緒的外在宣泄。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來,幾步跨到南微微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帶著幾分質問與不甘:“南微微,你告訴我,我頭上是不是青青草原。”
話語就像一顆炸彈,在原本安靜的空間裡瞬間炸開,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南微微正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杯子,剛準備送到嘴邊喝水,聽到南易風這突如其來的話,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僵住了。
她的眼睛瞪得極大,像是兩顆圓溜溜的玻璃球,眼白中布滿了血絲,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啪”的一聲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杯子裡的水濺了出來,在桌麵上形成了一小灘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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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渾身發抖,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大聲吼道:“南易風,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這明擺著瞎說!我南微微,你看著張大的,我是那種人嗎?你不了解我嗎?!你怎麼能這麼不信任我,居然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南易風的心。
南微微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母獅,隨時準備撲上去和南易風理論。
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蘋果,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度憤怒。
“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它裡麵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情況還非常複雜,我現在真的沒辦法跟你詳細解釋啊!你先彆著急,等我把所有問題都處理好之後,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的,好嗎?你就不能稍微有點耐心嗎?彆總是這麼任性,無理取鬨行不行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冤枉的人。
南易風卻絲毫沒有被南微微的憤怒所嚇退,他緊緊地盯著南微微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倔強,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非要爭個輸贏。
他向前跨了一步,逼近南微微,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