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笑笑這麼說,南微微原本緊繃著的神情有了一絲鬆動,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猶豫,像是平靜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
她心裡其實一直盼著能和南易風和好,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然而,她內心深處其實非常渴望能夠回到南易風身邊,但由於自尊心作祟,她無法直接低頭認錯或者主動示好。
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和理由,一個能夠讓她既不顯得過於卑微又能自然而然地回到他身邊的台階。
隻有這樣,她才能毫無顧忌、心安理得地重新回到南易風的懷抱。
徐笑笑像是看穿了南微微心裡那點小九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暖又貼心的笑容,接著說道:“微微呀,你仔細琢磨琢磨,你可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呢,這事兒就跟鐵板釘釘一樣,確鑿無疑啊!”
“而且你們倆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感情基礎簡直比大樹的根還要深厚,牢牢地紮在地裡,穩如泰山呢!這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臨時女友,說散夥就散夥的那種。”
“所以呀,你大搖大擺地回他那裡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啦,根本算不上死皮賴臉哦!換個角度看呢,那裡其實也是你的家呀,你本來就有權利住在那兒的嘛,那可是你們倆共同的溫馨小窩喲!”
說到這兒,徐笑笑輕輕拍了拍南微微的手背,語氣變得更加柔和,像是在給南微微吃一顆定心丸。
“微微假如你回家後依然感覺難以忍受,他依舊是那副令你心煩意亂的模樣,毫無悔過之意,也不懂得珍惜你,那麼你大可不必再繼續忍耐下去。”
“你完全可以果斷地收拾幾件衣物,毅然決然地搬回你父母的住所。我可以向你打包票,一旦你回到父母身邊,不出一天的時間,他肯定會被你的父母召喚回家。”
“畢竟,你們在他們眼中都是無比珍貴的存在,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兒媳婦,在父母的心中,都是同樣的重要,就如同手心和手背一樣,沒有絲毫差彆。”
“你的父母絕對不忍心看到你受到任何委屈,他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一邊,全力幫助你把南易風叫回來,並好好地跟他談一談,讓他明白應該如何正確地對待你。”
南微微聽著徐笑笑的話,心裡的那道防線漸漸鬆了下來,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倔強和憤怒,而是多了幾分期待和憧憬。
她微微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小聲嘀咕道:“真的嗎?我回去他要是還不理我怎麼辦?”
徐笑笑笑著捏了捏南微微的臉,說道:“傻丫頭,你就按我說的做。回去之後,先彆急著跟他理論,就做你自己的事兒,該吃吃該喝喝,該看電視看電視,讓他看到你沒了他也一樣過得很好。”
“說不定啊,他看到你這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反而會著急,主動來跟你搭話呢。要是他還不理你,你就來找我,我陪你一起想辦法。”
南微微聽了,輕輕點了點頭,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笑容如同春日裡的第一縷陽光,溫暖又明亮。
她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給自己鼓足了勇氣,說道:“好,那我回去試試。”
到了南易風的彆墅,彆墅外觀在夜色中透著一種靜謐的冷感,周圍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將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傅言琛心裡牢記著對徐笑笑的承諾,他深知自己肩負著照顧好南微微並確保她安全抵達目的地的重要責任,同時還要儘力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
他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走到門前,他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彎曲,輕柔地叩擊著門板,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這聲音在靜謐的夜晚裡回蕩,顯得格外清脆響亮,仿佛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是了,那天南微微負氣離開,走得匆忙,鑰匙都忘在了辦公室上,此刻隻能眼巴巴地等著裡麵的人來開門。
敲門的過程斷斷續續地持續了一會,這段時間,每一秒對於南微微來說都像是煎熬,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眼神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心裡既期待又害怕,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又快憋不住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終於,裡麵才傳來散慢的腳步聲,“嗒嗒嗒”,伴隨著南易風“誰啊,,,”
裡麵拖著沉重的步伐,南微微的心也跟著這腳步聲提到了嗓子眼,她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即將打開的門。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吱呀”聲,那扇門像一個被喚醒的老人一樣,緩緩地打開了。
門軸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種被壓抑已久的歎息。
南易風站在門旁,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模糊。
他的穿著十分隨意,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似乎並沒有完全穿好。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像是被風吹過一般,幾縷發絲隨意地散落在額頭和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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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麵容看起來還帶著一絲倦意,眼睛半睜半閉,仿佛剛剛從一場甜美的夢境中被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半開半合的眼睛透露出一種迷茫和困頓,讓人不禁想要知道他剛才究竟夢到了什麼。
傅言琛看到南易風這副模樣,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眼神裡滿是無奈和不滿,難怪南微微會生氣,她滿心委屈地離開,這人居然還睡得著。
他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拍了拍南易風的肩膀,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帶著幾分責備和提醒。
“人,我給你送回來了!”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對南易風的態度有些不滿,“大男人,彆磨磨唧唧,應該有點氣度!人家女孩子都主動回來了,你還擺著這副樣子,像什麼話!”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顯然對南易風的固執感到有些頭疼。
接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也不想想,之前的事情到底是誰不對?”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指南易風的內心,讓他無法回避。
南微微聽到傅言琛的話,頭低得更深了,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南易風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站在門口的南微微和傅言琛,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南易風站在客廳中央,像是還沒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動作帶著幾分遲緩。
他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仿佛時間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悠閒自在,似乎整個世界都在為他而慢下來。
終於,他走到了飲水機旁邊,那台飲水機靜靜地立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他的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