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陷阱的叛國者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身子忍不住顫抖,“不、不要殺我,我還能夠行動,我包紮一下,還能夠行動......”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一個累贅身上。”叛國者小隊首領看垃圾一樣看著落入陷阱的叛國者,“真是一隻愚蠢的黃皮猴子。”語畢瞬間,槍聲響起。
“你會遭報應的......”陷阱裡的叛國者眼睛瞪得滾圓,身體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叛國者小隊首領吹吹槍口青煙,熟稔的轉轉手槍將其收回腰間,他麵無表情的將周圍厚厚落葉踢進陷阱裡麵,將眼前為數不多的痕跡掩蓋,然後重新戴上麵具朝遠處衝去。仿佛剛剛死掉的人,隻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
至於眼前陷阱。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山間有捕獸陷阱這件事情,在他眼中看來,很正常。
點點作戰墨鏡。
一副3d山地地圖躍然眼前。
隻見。
那3d山地地圖上麵閃爍著二十三個光點。
原地一個。
前方二十二個。
沒錯。
眼前叛國者小隊在戰前吞到肚子裡的微型炸彈,除了能夠自行引爆和近距離遙控引爆外,還有衛星定位作用。
至於他自己吃的那個,隻是個普通而已。
沒被人用全家人的命威脅,傻逼才會自己吃炸藥。
根據定位急速前衝。
很快。
叛國者小隊首領便找到了距離他最近的叛國者小隊成員。
隻見那個叛國者小隊成員此時已經躺在陷阱裡麵奄奄一息。
那陷阱一米方圓,兩米多深,裡麵插滿了半米長的、布滿倒鉤的鐵刺。
那叛國者小隊成員的大腿、肚子、胸口、脖子,全都被那半米多長、布滿倒鉤的鐵刺紮穿,血水、肚腸流了滿地,尤其是那咕咕冒泡的脖子,看上去格外滲人。
就這傷勢。
除非現在有人給他就地開刀治療,穩定傷勢,否則不用半分鐘就會死掉。
根本不用滅口。
叛國者小隊首領看著眼前慘狀,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隻是接連兩個陷阱,如果隻是接連折損兩人,都不足以令他皺眉。
真正令他皺眉的是:陷阱裡麵有很多屎尿,這個很多不是形容詞,而是量詞。因為真的有很多很多!不像是人尿進去或者拉進去,而像是被人手動的、均勻的潑灑進去!!!
捕獵者會在陷阱裡麵潑灑這麼多屎尿嗎?
這肯定是否定的!!!
因為在野生環境裡麵,帶有人類氣息的屎尿不僅會驅散野獸,還會汙染捕獵到的獵物的血肉,令其價值大打折扣。
除非。
這個獵物不是為了獵殺野獸布置,而是為了獵殺人而布置!!!
如果是獵殺人。
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充滿細菌的屎尿,對於人傷口的汙染力很強。
就算當時不死。
也得重度感染。
除非去到醫療手段不差的醫院及時救治。
否則無解!!!
這陷阱,就是奔著殺人來的!!!
想到這裡。
叛國者小隊首領後脖頸忍不住一陣發麻。
敵人早就知道今天會有人在醫院外麵追殺他們!!!
他們之所以將戰場拉到這裡,就是為了這一場獵人和獵物的調換。
同一時間。
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叛國者小隊首領腦袋裡麵:他們為什麼不借助官方的力量?
下一秒。
叛國者小隊首領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很不像正常人能做的事情。但很有可能是眼前唯一答案的解釋,出現在他的腦袋裡麵:那個正在被他們獵殺的人物目標,正在使用他自己的手段,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報複他們之前針對他的刺殺!!!
記仇!!!
極度的記仇!!!
那個人是個小心眼子!!!
就在他心中想法萬千的時候。
作戰墨鏡上麵二十一個閃動點,又一個停了下來。
叛國者小隊首領眉頭跳跳,起身就要追去。
“殺了我。殺了我。”半死不活躺在臭烘烘陷阱裡麵的叛國者,輕聲呼喊。
叛國者小隊首領冷哼一聲,拔腿就跑。一個必死之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費珍貴的子彈。
半死不活躺在臭烘烘陷阱裡麵的叛國者看著轉頭就跑的叛國者小隊首領,張開嘴巴呼喊,想要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讓自己在這劇烈的疼痛當中等待死亡。
可他卻根本喊不出聲。
他現在能夠做的隻是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
如果能重來。
他不要做李白。
他隻想安安穩穩、不擔驚受怕的過完一生。
可惜。
生命隻有一條。
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急速跑動。
很快叛國者小隊首領便來到了新一個陷阱前麵。
前一個中陷阱的人很慘。
但跟這一個比起來。
遠遠不夠快。
隻見。
地上依舊有個陷阱。
陷阱裡麵依舊有倒刺鋼針。
隻是這一次的倒刺鋼針不是鋪平在地麵。
而是左右夾擊。
兩片釘滿鋼針的大木板被粗壯的彈簧捆綁。
陷阱地麵有一根木棍。
從這木棍來看。
在眼前叛國者觸發陷阱,被前後夾擊紮成刺蝟以前,這個陷阱是由這根木棍一力支撐。
這一次這個叛國者沒有求饒求救求死。
因為他已經被兩片紮滿鋼釘的大木板夾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叛國者小隊首領眉頭狂跳。
眼前這個陷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這根本就不是用來獵殺野獸的陷阱!!!
沒等他出神幾秒。
作戰墨鏡再次給他傳遞來新的消息。
前麵剩下的二十個光點突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