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話能不打啞謎？謝謝。”白獅虎沒好氣的看著白小文，
影子看著快急死的室友——白獅虎，莞爾一笑，伸個懶腰解釋道：“根據現在的情況分析，你老丈人跟你大侄子老丈人鬨矛盾，九成九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看中了那個商圈，想要入駐。”
白獅虎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說完，他沉默了兩秒，突然又道：“不對吧。我記得很多商圈，都會有好幾家，經營同樣內容的商鋪和商場。他們兩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沒理由因為這個事情吵起來啊......”
“正常情況下，這種大型商圈，都是允許兩個甚至多個大型商場入駐......”
“不正常的情況呢？”白小文聽了影子的分析，好奇追問。雖然他猜到老雪跟李國強是因為爭“地盤”鬨起來的。但他卻並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因為爭地盤鬨起來。如白獅虎所說，這兩個有頭有臉的老家夥，根本沒有鬨起來的理由。而影子的分析，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眾所周知，影子這個人的腦子跟正常人不一樣。正常人想不到的東西，他能想出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意外。
“以前的老牌商圈，能夠同時有好幾家同質化嚴重的商鋪和商場，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商圈，是由國家地方官方和地產開發商，合力打造。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這個商圈繁榮起來，以此提高他們想要的地方繁榮度和地租收入上限高度。所以。那時候。你想要入駐商圈，隻要滿足兩個條件之一，就可以......”
“什麼條件？”楚中靈看著說話說一半，突然不說的影子，忍不住詢問。
影子手指輕點桌麵兩下笑道：“一是人氣。二是錢。”
“啥意思？”楚中靈繼續追問，滿臉懵逼。
影子笑笑，“如果你本身就是能夠給商圈帶來一定客流量，或能夠提高商圈層次的國內外知名度大牌，比如肯基佬、金拱門、香奈奈、愛馬獅、路易老登等等等等牌子，商圈會主動邀請你入駐，並給你一個很低很低，低到讓人眼紅的租金。”
“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是地產開發商，建立商圈，主要的收割目標之一——普通店鋪。地產開發商租給他們的租金，非常非常非常高，高到令人發指。租得起就租，租不起就滾蛋，有的是人租。”
“是這樣啊。”楚中靈聞言點點小腦袋。她張張嘴想問點什麼，但卻發現她不知道該問點什麼，不過，她總覺得影子的話，好像少了點什麼主體。
“現在呢？”白小文聽了影子的話，眉頭微微跳動，仿佛抓到了什麼關鍵點。
“現在的商圈，早就已經變了。因為隨著宅文化的盛行，出來的人越來越少，實體店鋪收入越來越少，倒閉的店鋪越來越多，商圈空置的店鋪越來越多，長期租不出去，租金跟著水少船低。開發商圈的長期收益跟著水少船低。曾經炙手可熱的商圈開發，漸漸成為投資大，收益低的夕陽產業代表。地產商們現在已經對這些行業興致缺缺......”
“不是，你扯了半天到底在說什麼？國家經濟發展史？”楚中靈大小眼看著影子。
白小文一把撥開楚中靈小腦袋，“彆搭理她，你繼續說。”
楚中靈俏臉一黑，剛要發怒，花蝶戀雨笑著抓住她的小手，微微搖搖頭。
楚中靈順著花蝶戀雨看一眼白小文亮晶晶的大眼睛，氣鼓鼓抱起胳膊。
花蝶戀雨看著懂事的楚中靈，笑著摸摸頭，表示獎勵。
“所以。整個華夏，最近幾十年時間，地產行業的人，在做的工程，不是修建官方補助撥款的提供給剛出社會的窮學生租賃的蝸牛公寓，就是官方補助撥款的老舊房屋拆修重建......”
“然後呢？”白小文眼睛更亮。
“然後還用我繼續說？以你的腦子，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影子笑著站起身，給自己倒個茶。
眾人聽了影子的話，幾乎同時扭頭看向白小文。
白小文看著眾人集中過來的目光，笑著點點頭，“的確是猜到了一些。不過，不知道對不對。”
影子笑著嘖嘖兩口茶，“小夥子，話要說出來，才知道對不對，事要做完了，才知道對不對。”
白小文笑著點點頭，“這個小同誌說的倒是不錯。”說完，他清清嗓子，緊跟著道：“按照影子剛剛的話來說，咱們這個時代的地產投資行業，就算不是夕陽行業，也過了朝陽正午，不複當年榮光。”頓頓，“也就是說，s市和z市聯手拆掉的那片地花費的錢，除了官方的象征性補助外，最大的大頭根本不是s市和z市的地產開發商出的......”
“老雪？”楚中靈大小眼看著白小文。
“賓狗，答對了。獎勵你一個大侄子的笑摸狗頭，等會議結束，去找你大侄子領取。”
“雪筱筱，你管不管你老公？你不管，我可動家法了！！！”楚中靈用腦袋氣呼呼撞撞花蝶戀雨的36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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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戀雨沒說話，隻是笑著摸摸頭。
白小文看著滿臉寵溺的花蝶戀雨，莞爾一笑，繼續道：“s市這邊的出資方是我家老雪。z市那邊的出資方，大概率就是小舅媽她老爹——李國強先生了。”
“那他們怎麼鬨矛盾的？”白獅虎聞言，微微皺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白小文無奈聳聳肩，“顯而易見。他們兩個精明了半輩子的老家夥，被人坑了。”
“坑了？什麼意思？”白獅虎皺著的眉頭變得更深。
白小文無奈聳聳肩，“老雪這個人，雖然平日樂善好施，讓他無償建個希望小學，捐助幾批貧困兒童、絕症病人，他眼都不眨一下，但他這種花錢不眨眼，僅限於公益事業，放到做生意上麵，老雪這人不說錙銖必較，卻也非常精明。想讓他不見兔子就撒鷹，嗬嗬。”
“嗬你個頭！！！”楚中靈小拳頭從花蝶戀雨後背和沙發中間突然伸出，猛戳向白小文腰子。
白小文扒雞一下，給她小手打掉。
“怎麼說？”花蝶戀雨有些關心的看著白小文。
白小文笑著摸摸肚子，腦袋四十五度看天，眼神微微迷離，“根據我的估計。在老雪掏兜子之前，咱們s市某個很有權威的人，一定給老雪做過工作。甚至給老雪畫了一張讓他非常心動的大餅。”
“什麼餅？”楚中靈揉著通紅的小手，好奇詢問。
白小文笑著吸一口氣，“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s市和z市相連的那片地拆掉以後，他的餐飲住宿等等產業，可以在那裡當大頭，甚至拿獨家。”頓頓，“至於小舅媽她老爹那裡，我打賭五毛錢，跟老雪這邊的情況差不太多。”
“所以那兩個老家夥，才會掐起來？”花蝶戀雨微微皺眉。
李南枝聽了花蝶戀雨的稱呼，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花蝶戀雨居然會用老家夥這種大不敬的詞，稱呼自己的父親。
這完全顛覆了她對花蝶戀雨溫柔和善、彬彬有禮的固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