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山三師兄弟都是嘖嘖稱讚,燕地第一宗門虛清觀也不過三千弟子,和寧家差了十萬八千裡,更彆提連元嬰修士都沒有的太極門。
“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天池。”
“天池?難道這麼高的山上,還有個水池?”辛子衿好奇問道。
“哈哈,正是,而且還不止一個哦。”
說話時,前麵現出一座牌坊,禁製籠罩。
從外往裡看,一片白霧,什麼也看不清。
牌樓前站著兩名弟子,他們都認識沈中石,躬身道,“沈護衛,你來了,請進,請進。”
沈中石取出令牌。
那兩位弟子忙道,“沈護衛,你還拿什麼令牌。”
沈中石笑了,“少囉嗦,公事公辦,我要帶人進去遊覽,當然要驗看令牌。”
“是,是。”守衛驗看過令牌,閃到一旁,“沈護衛,裡麵請。”
越過牌坊,迷霧頓時消失,眼前一切重新變得亮亮堂堂。
“一二三...哇,一共有七個。”
在山頂之巔,團團簇簇,赫然有七個大池子。池子旁邊,不少寧家弟子正在忙碌。
“走,過去看看。”沈中石前頭帶路。
馮遠山、衛鵬、辛子衿雖跟隨石楓多年,但並不懂得煉器。
“他們在乾什麼?洗東西嗎?”
辛子衿見有不少弟子赤著腳站在池子裡,正在漂洗一些植物根莖。
衛鵬眼尖,伸手點指,“快看,還有人在裡麵磨劍呢。哇,他們不怕燙嗎?”
果然,有四名弟子站在一處池子裡,水底有石頭,他們將兵刃按在水底,不停磨動。
那處池子熱氣騰騰,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竟是已然沸騰。
但那四名弟子恍若不覺,顯然他們的功力頗深,這等熱水根本對其造不成任何傷害。
石楓微微一笑,“他們不是在磨劍,而是用急熱驟冷的方法,融合法器裡的水火禁製。那塊石頭乃是火焰石,熱度極高,周圍的池水就是被石頭燒開的。”
沈中石拍手笑道,“師父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石楓歎了口氣,“我不厲害,寧家才厲害。這七座天池,或寒或熱,或含有各種藥草,功效不一,能加工諸多材料,實在是歎為觀止。光這一處天池坪,就勝過太極門鑄劍穀多矣。”
他們繞著池子邊走邊看,水池裡乾活的一眾弟子習以為常,自顧自忙著手上的活計,頭也沒抬。
當走到第五個池子時,迎麵走來六人,正中間一位青年公子,衣著華美。他相貌頗是英俊,隻是斜著眼睛,看誰都甚是不屑。
“哎,哎,往哪走呢,沈護衛!”那公子喝道。
沈中石躬身施了一禮,“三公子好,我帶著師父,還有三位師兄師姐正在參觀天池坪。”
“你師父?哪位是你師父?”
石楓越眾而出,“在下石楓,見過三公子!”
他口氣恭恭敬敬,但心中卻有些不悅。幾天前,在山門口調戲秦冰的正是這位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