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二爺的法訣打出,紅白兩個半圈分彆吐出火焰寒氣,吞吐不定,“這件法器也達到了上品,各位,可有異議?”
寧二爺的語氣不見絲毫異樣,心中暗道,老四,忙我已經幫了,但你的人不爭氣,可怪不得我。
“這...”寧四爺剛要說話,“且慢,且慢”說話的是吉甫頌,寧四爺立即閉上嘴巴。
寧二爺問道,“怎麼了,吉老?”
“二爺,這火焰似乎有些不對。”
“有何不對?”
“二爺,你將火焰開到最大。”
寧二爺依言略加些許法力,紅光大盛,火焰噴出足有二十丈遠。
石楓突然眉頭一皺,“不好。”
就在此時,吉甫頌伸手一指,“砰”,一聲響動,火焰中炸起一團血霧,隨即紅光立即黯淡下去,隻有十丈不到。
空中忽然彌漫出一股刺鼻的腥味,迦樓真人提鼻聞了聞,“咦?是赤炎血蜉!”
寧四小姐聞聽,臉色頓時變了。
赤炎血蜉是一種極微小的妖蟲,形如蜉蝣,身體透明,它們能在火焰中生存,並發出熾熱的紅光,和火焰一模一樣。
這種妖蟲以吸食生靈的血液為生,若億萬隻聚攏在一起,便宛若一片火海。
一階赤炎血蜉實力很弱,凡人若是借助特殊工具,也能捕捉。有些幻術師往往豢養赤炎血蜉,然後做出火中取栗,噴火術等等表演,令人驚駭不解。
寧二爺一愣,隨即大怒,“沈中石!這是怎麼回事?”
沈中石也呆住了,“這,這怎麼了?”
“混賬!我問你呢,你將赤炎血蜉藏在法器裡,冒充火焰,是何居心?”
旁邊的寧四爺冷笑道,“這還用問,按照規定,火焰寒氣須噴發十五丈才算成器,他根本辦不到,於是便想到用赤炎血蜉冒充火焰,妄圖蒙騙過關。
二哥,此人居心叵測,舞弊弄巧,該當嚴懲!”
廣場的沈中石頓時叫起來撞天屈,“我沒有,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這些赤炎血蜉是怎麼來的,有人故意陷害我!”
寧四爺喝道,“胡扯!這件法器是你親自放在玉盒裡的,而所有的玉盒七位裁決尊者事先都看過,你信口雌黃,還敢攀誣他人?
這個玉盒貼上封條之後,隻有二哥和吉老出手過,難道是他二人陷害你?”
他這話一說,寧二爺臉色更難看了,轉頭問道,“四丫頭,你怎麼說?”
寧四小姐輕輕吐了一口氣,“二叔和吉老都隻是出手測驗法器而已,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些赤炎血蜉當然不是兩位長老故意放進去的。”
石楓在台上躬身道,“各位長老,比試之前,煉爐已經檢驗過,我和沈執事沒攜帶任何儲物袋,怎麼可能在法器中摻入赤炎血蜉?”
寧四爺冷冷道,“我們哪知道你們是如何作弊的。”
沈中石氣得七竅生煙,“沈某對心魔發誓,沒有作弊,沒有攜帶什麼狗屁赤炎血蜉,我若技不如人,輸了也就認了,但誣我作弊,我死也不服!”
寧四爺喝道,“事實俱在,你還要狡辯!來人!”
“等一等。”吉甫頌說道,“沈執事說他沒攜帶赤炎血蜉,也有道理。”
寧四爺心裡頓時一驚,寧四小姐忙道,“吉老,你是煉器大師,此事還請你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