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四小姐道,“當然是沈執事為主,石道友為副。”
寧二爺怒道,“你當我們都睡著了嗎?這件極品法器的出爐,到底是誰的功勞?”
寧四小姐微微一笑,“兩人一起煉造,自然是兩個人的功勞,至於最後由石道友開爐,似乎也沒壞規矩。”
沈中石傳音輕笑,“師父,論手上功夫,四小姐啥也不是,但論嘴巴功夫,她可比你強多了。”
寧四小姐繼續說道,“...且一旦勝出,亦是沈執事升任樓主,石道友作為副手,擔任執事。”
“是嗎?”寧二爺一聲冷笑,“沈執事,如果你擔任盾甲樓樓主,石楓任執事,我很好奇,盾甲樓的事,到底是你作主,還是他作主呀?他可是你師父。”
石楓畢恭畢敬道,“晚輩隻是沈中石的掛名師父,修為略高一點而已,職務和修為乃是兩回事,我雖是師父,但依然是沈中石的下屬,分樓事務自然由他作主。”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誰能信得過。”寧四爺大聲道,“你們這次比試,先是身份資格就存在問題,接著又企圖用赤炎血蜉蒙混過關。
最後更是李代桃僵,換人煉造,諸此種種卑鄙手段,居心叵測。二哥,我建議取消他兩人的資格。”
寧四小姐怒道,“四叔,整個煉造過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他們違反了哪條規則?”
你一言我一語,族老會四名成員一時大吵起來,其他三位裁決尊者互相望望,臉露苦笑。
畢竟這不涉及器物品階的評定,他們也插不上嘴,偏偏也走不得,隻好尷尬地陪坐一旁。
因為有隔音禁製,台上的爭吵聲傳不出去。但看台上的弟子又不傻,見此情景,不由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看樣子,四位族老吵起來了。”
“是呀,四爺還挺激動呢。”
“嗬嗬,但四小姐脾氣剛烈,不輸於男子,要她讓步也是千難萬難。”
有位煉氣弟子問道,“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你說這個比試結果,寧四爺接受不了,弟子能理解,畢竟這樣的話,尚可礪就被擠到第四名,無緣樓主。
但為什麼寧二爺也站出來反對?不是有三個樓主名額嗎?現在詹前輩和段閣主依然還是前三名呀。”
那位師父笑了笑,壓低聲音,“嗬嗬,你這話大有傻氣!現在是三個名額同時測試,誰排名在前,誰就先選。
此次放出的三個空缺,分彆是盾甲樓的正副樓主以及靈溪學宮山長。
其中,靈溪學宮山長是個苦差事,沒人願意去。但他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資格上與樓主平齊,將來轉任其他樓的樓主屬於平級調任,無須選拔。
所以,這個位置肯定是最末的考慮,以尚可礪的水平,應該就是衝山長之位去的,隻要混兩年資曆,彆的樓主開缺,四爺就可將他補過去。
至於正副樓主,孰輕孰重,不需要為師解釋吧。
現在比試結果出來了,沈中石一組雖然成器時間最晚,但法器品階最高,因此他後來居上,排名第一,將詹宗陽和段洗鋒都壓到第二、第三去了。
說到這裡,那師父左右看看,改為傳音,“沈中石是第一名,按規則就是他先選,他選了盾甲樓樓主,詹宗陽就隻能選副樓主,而段洗鋒就隻能去當山長教書了。
嘿嘿,詹宗陽成名多年,又是半步元嬰修為,讓他給沈中石當副手,他肯屈尊嗎?
二爺,三爺本來穩坐釣魚船,看四小姐和四爺鬥法,誰知形勢急轉而下,引火燒身,現在沈執事不僅把尚可礪的飯桌掀翻了,還要把二爺三爺碗裡的肉分走一半,你說二爺能答應嗎?”
高台上越吵越激烈,寧二爺性情傲慢,四小姐輩分雖低,但出了名的剛烈,兩人都不肯讓步,其他幾位裁決尊者則是裝聾作啞。
四麵看台的弟子紛紛議論,嗡嗡聲越來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