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社君承受不住巨力衝擊,“蹬蹬蹬”連退了三四步。
忽然,黑衣使者伸手扶住他肩頭,“你們且一旁觀戰,我來會會青帝穀的道友。”
韓社君感覺一股柔力,將紅毛怪獸的衝力悄悄化為無形,身子立即站穩。
“是,尊使大人。”韓社君隨即鑽入地麵,消失不見。
寶樹道人沒有土遁,他一生精研禦獸術,自身的神通並不強,為此,專門馴化了這頭鐵甲猙獸。
鐵甲猙獸身子一抖,鱗甲收攏,宛如花瓣閉合,將寶樹道人裹在中間。
黑衣使者騰空而起,口中從容說道,“兩位道友,我無意和兩位為難,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竹虎怒聲大吼,爪削錘擊,周圍的岩石、大樹遭了殃,一時間,岩石碎裂,樹葉橫飛。
花簇雪也發動了,她櫻桃小嘴吐出一道白氣,空中亂飛的樹葉被一股勁力攪動,紛紛朝黑衣使者飛去。
這些樹葉飄飄蕩蕩,色澤由綠轉白,一時間,宛若漫空飄起了雪花。
黑衣使者袍袖當風,左右移動,閃避紅毛怪獸的利爪重錘,至於漫空飛舞的白色樹葉,他宛若未覺,任其沾滿全身。
花簇雪大喜,她的冰霜之葉含有極重的寒氣,對方如此大意,那片刻間就會被凍成一個冰球。
然而,她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便凝固了。那足可將岩石凍裂的寒氣,落到黑衣使者身上,竟是什麼也沒發生。
反倒是竹虎,生怕沾到那些樹葉,不停閃避。
這兩位妖修平日多有恩怨,從不曾聯手,此時和黑衣使者交戰,亦是各自為戰,反而掣手掣腳。
韓社君從遠處泥土裡冒出頭來,他和寶樹道人謹遵使者大人的吩咐,隻是旁觀,沒有參戰。
山嶺上,黑衣使者以一敵二,但他始終沒有還手,隻是見招拆招。
兩刻鐘過去,竹虎、花簇雪神通儘出,卻連黑衣使者一片衣角都沒沾到,甚至他頭上的鬥笠都不曾被吹動。
打了半天,二妖竟連對方真容都沒見到。
花簇雪心中驚駭,不是說人族在青帝穀修為要大大壓製,此人怎麼似乎絲毫不受影響?莫非他修煉的功法很特彆?
她心思聰慧,遠在竹虎之上,虛晃一招,跳出圈外,“閣下到底是誰?”
竹虎心裡發虛,也收招不敢再戰。
黑衣使者屹立半空,淡淡道,“我是誰不重要,在下還是方才那番話,我隻是追殺一名人族仇人,無意和青帝穀諸位道友為難。”
花簇雪已經不想再糾纏了,“很好!你追殺仇敵,我不會管,隻是你的那名同黨不可再奴役我族子弟!”
韓社君和寶樹道人對望了一眼,在青帝穀,禦獸術堪稱神技,若不能利用陰獸,那可寸步難行。
“兩位道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黑衣使者道,“咱們不打不相識,是否可以聯手?”
“聯手?”花簇雪馬上明白了,對方是想利用鬼麵狐的天賦,深入鬼火追殺仇人,“沒興趣,告辭了。”
花簇雪轉身要走,但下一刻又被黑衣使者一句話驚住了。
“難道兩位道友對河洛塔也沒興趣?”
“河洛塔?”花簇雪和竹虎都是眼睛一亮,“...難道閣下追殺的仇人是河洛塔所化的白猿?”
“當然不是!在下剛才說過,我們追殺的是一個人族。至於河洛塔,不過是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你們看!”
黑衣使者說著,揚手將那塊玉簡扔了過來。玉簡正是方才寶樹道人根據鬼麵狐所見,記錄下來的。
花簇雪生怕對方使詐,纖手一指,玉簡定在半空,她目中閃過一片白芒,已將玉簡迅速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