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是單方麵毀約,把那些合約全部都給解除掉的話,光是賠償金這一項,數目就絕對不小,不是個小窟窿。
萬一……萬一婁半城那邊聽完覺得風險太大,或者嫌麻煩,或者有彆的顧慮,不答應的話,那他王導就算再看好易天賜他們,這事最終也成不了啊。
不過,想到這裡,王導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一點。
他轉念又琢磨: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其實還是比較高的。
為什麼呢?
因為誰不知道啊,婁半城先生對易天賜可是青睞有加,幾乎言聽計從。
易天賜的意見,在婁半城那裡分量極重。
隻要易天賜本人願意帶著這個團體加入,並且明確表示支持這個“換血”計劃,那婁先生那邊點頭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這幾乎是個關鍵突破口。
十幾分鐘之後,易天賜跟何雨水搭檔的那段試戲也順利結束了。
現場的氣氛還沉浸在剛才表演帶來的情緒餘韻中。
“怎麼樣啊?導演?”
於海棠第一個跑過去,親熱地牽著何雨水的手,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又帶著點小得意看向王導,然後回頭對何雨水說:“我就說你很厲害吧!”
“剛才那段情緒轉換多自然啊!”
“感覺比我們倆之前表演的還要好呢。”
何雨水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但更多的是興奮。
她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哎呀,你是不知道啊,剛才上場前我都覺得緊張死了,手心全是汗,冰涼冰涼的。”
她說著,還把手心攤開給於海棠看,仿佛還能看到汗漬似的。
“但是,”她話鋒一轉,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正在整理衣袖的易天賜,“就在天賜開口說出第一句台詞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我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感覺整個狀態都變得特彆自然,特彆順暢。”
“真的,一點不誇張!”她語氣篤定,帶著由衷的讚歎,“還真讓你說著了,海棠,天賜啊,他才是讓咱們在台上能徹底安心、發揮出水平的第一人選!有他在旁邊搭著,心裡就特彆有底。”
“是吧!”於海棠用力點頭,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表情,然後對著王語嫣和剛走過來的易天賜說:“我就說嘛!天賜身上有種奇特的磁場,能穩住場子。”
“如果要是讓咱去跟彆的陌生演員搭檔表演的話,效果還真不一定能成呢,至少不會這麼順。”她頓了頓,總結道:“所以啊,估計咱幾個呀,也就是隻能跟他配戲才最舒服、最能出彩了。”
“對,就是這種感覺。”王語嫣也在旁邊深有同感地一邊點頭一邊補充道,“他的節奏和引導太舒服了,能讓我們很快進入狀態。”
“你們啊,也太妄自菲薄了。”
易天賜此刻已經把身上剛才為了試戲臨時穿上的、不太合身的那件戲服外套脫掉了,隨意地搭在臂彎裡,露出裡麵的常服,整個人顯得鬆弛了許多。
畢竟不是自己的衣服,穿著總感覺束手束腳,很不自在。
他笑著搖搖頭,語氣真誠:“其實你們演戲本來就是有天賦的,底子很好。”
“剛才的出色表現,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跟我對戲才被帶出來的。”
“是你們自己本身就具備這個實力,放鬆下來自然就發光了。”
“我隻是……嗯,可能臉皮比較厚,沒臉沒皮的,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就演的比較自然。”
“順便讓你們沒那麼緊張而已。”
易天賜聽著幾人談論也過來湊了幾句。
“哈哈,天賜的說法可真是一點都沒錯。”
“就是因為他那臉皮啊,簡直厚得跟城牆拐角似的,壓根就不知道‘不好意思’這四個字怎麼寫,更彆說體會是什麼滋味兒了。”
“所以啊,甭管是在哪表演,哪怕是萬人矚目的舞台中央,對他來說都一樣。”
“反正隻要臉皮夠厚,壓根兒就不怕人盯著看,那狀態自然就放鬆了,可不就顯得特彆自然、特彆自在了嘛。”
馬靈兒聽完易天賜這番理直氣壯的‘厚臉皮’理論,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肩膀都跟著微微聳動。
不過細細一想,他這理由雖然聽著有點無賴,但確實也在理。
無論什麼人,身處什麼場合,隻要能把旁人的目光和議論都當成耳旁風,置之不理,那可不就成了最自由自在的那個,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
“那照他這意思,”王語嫣眨眨眼,臉上帶著一絲新奇又恍然的笑意,接口道,“豈不是隻要咱們的臉皮也練得跟他一樣厚實,甭管演什麼戲,演什麼角色,就都能輕鬆駕馭得了嘍?”
她同樣沒想到,易天賜竟能給出這麼個看似歪理卻又讓人一時無法反駁的解釋。
真要深究起來,這邏輯鏈條似乎還真能自圓其說,透著點歪打正著的智慧。
“對對對!太對了!”
易天賜一聽,立刻在那裡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仿佛自己的高深理論瞬間就被理解了精髓。
“精髓就在於這個‘厚’字!隻要你們也能像我一樣,把臉皮修煉得足夠厚實,那管它是在哪裡表演,是在排練場還是正式舞台,甚至到底算不算是在‘演戲’——這些通通都不用在意了!”
他越說越興奮,手臂都揮舞起來,“到時候,你們還怕不能把劇本裡那些個角色、那些個故事,活靈活現、淋漓儘致地給演繹出來嗎?記住啊,戲如人生,人生如戲,關鍵就是個心態!”
王導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眉頭微蹙,手指無意識地反複撚著劇本的頁角,顯然內心經曆了激烈的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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