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了！”易天賜應聲轉身，快步朝她們走去，隨口問道：“你們還要到哪裡逛嗎？”
“不是我們逛不逛，”於海棠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促狹地看著他，話裡有話，“是你還跟那位漂亮的老板娘聊不聊得夠啊？我們可等好一會兒了。”
“呃，我剛才是跟老板在談正經營生呢。”易天賜解釋道，指了指身後孫二娘的店鋪，“就是她那一批...嗯，比較性感的衣服，想推銷給我呢。不過我看了一圈，都不咋地，實在提不起興趣。”
他頓了頓，接著說自己的想法：“我琢磨著，或許可以開個服裝廠，自己設計點兒更新穎、更符合潮流的款式，讓她們這樣的店來賣。”
馬靈兒和婁曉娥一聽“性感衣服”，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忍不住朝易天賜指的方向望去。
白玲和於海棠相視一笑，也帶著幾分好奇跟了過去。
四個姑娘大大方方地走到那些情趣衣物前，駐足觀看，甚至伸手摸了摸料子，互相低聲交流了幾句。
沒多久，她們就神色如常地走了回來，臉上既沒有羞澀的紅暈，眼神裡也沒有絲毫尷尬或躲閃，平靜得就像剛剛看完一排普通的花裙子。
這情景可把店裡的孫二娘徹底看懵了！
她瞪大了眼睛，心裡直犯嘀咕：怪了！之前但凡有女同誌進來看過她這些衣服，哪個不是麵紅耳赤、眼神飄忽，要麼尷尬得手腳沒處放，要麼低著頭匆匆跑掉？
像眼前這幾位姑娘這樣，看得如此坦然自若，品評得如此麵不改色的，簡直是破天荒頭一遭！
她哪裡能想到，人家這四位姑娘身上穿的內裡乾坤，以及平時在私密場合的穿著體驗，早已超越了孫二娘店裡這些衣物的“尺度”和想象力。
那些用料更少、設計更大膽、質地更輕薄貼身的款式，她們在易天賜麵前早已穿過多回，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對，應該說，隻要是與易天賜獨處的時光裡，她們身上穿著的，往往都比孫二娘貨架上掛著的這些，要性感火辣得多得多！
眼前這些，在她們看來，不過是些尋常物件罷了。
“弟弟，你要是有選中的，姐姐直接送你們。”
孫二娘見幾人轉身欲走，急忙從店鋪裡追出來，腳步匆匆地停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臉上堆滿熱情的笑容。
她手裡還捏著幾件剛拿出的樣品，生怕錯過這單生意。
於海棠聞聲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衝著孫二娘擺擺手道：“不用了，你那些他都看不上的。”
說完，她輕快地拉著易天賜的胳膊，跟白玲、馬靈兒和婁曉娥幾人並肩朝前走去，步伐輕快，透著幾分得意。
孫二娘倚在門框上，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目光尤其落在易天賜挺拔的背影上，不由得低聲笑道：“果然有存貨。”她心裡盤算著，這小子平時不顯山露水，沒想到私下裡藏著這些好東西。
“沒想到還真有地方賣那些羞人的衣服啊。”
白玲跟在易天賜身旁，聲音壓得極低，臉頰泛紅，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人，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一副羞赧的模樣。
易天賜聽了，輕鬆地聳聳肩，轉頭朝她眨眨眼，語氣淡然道：“嗬嗬，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有需求就有賣的呀。”
他頓了頓，環顧四周的街景，仿佛在回憶什麼，繼續說：“我估摸著以後還會有專門賣這些東西的店鋪的，不管是衣服，還是彆的一些小玩意兒都會有的。”
他想起幾十年後的光景，那些情趣用品店遍地開花，男女老少都能坦然麵對，便補充道，“多數的人們都感覺到這樣的店鋪的主要顧客是那些男的，事實上，那些女的一樣都是這樣的，店鋪裡麵的顧客隻不過是不會那麼光明正大，有可能會偷偷的去買。”
“你不會是想開一個吧？”
於海棠突然扭過頭來，一臉壞笑地盯著易天賜，眼睛彎成月牙兒，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易天賜連忙搖頭，擺手道：“這生意我就不跟彆人去搶了。”他語氣堅定，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反正又不缺自己用的，何必去湊那熱鬨。”
他心裡盤算著，真要涉足這行，生產環節或許能摻和，但銷售那些瑣事還是免了。
“嗬嗬，你是不是還有很多這樣的衣服啊？”
馬靈兒也湊近過來，擠眉弄眼地追問，聲音裡透著幾分好奇和揶揄，手指還輕輕戳了戳易天賜的胳膊。
易天賜被問得哭笑不得，趕緊正色道：“沒有啊，要是有的話，早就給你們了。”
他攤開手，一副無辜的樣子，加重語氣強調：“難道我還留著自己穿啊？”
看著幾人那一臉的壞笑，他心知不能瞎逗樂子，免得她們更來勁。每次拿出這些東西時，他總得找個借口，免得尷尬。
“哈哈，對啊，下次你穿著給我們看看。”
馬靈兒咯咯笑起來，拍手提議道，“這些衣服不能隻給女的設計啊。”她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眼神閃爍著靈感：“應該讓雪茹好好設計幾款專門給男的穿的，肯定有趣得很。”
“彆！”易天賜急得直擺手，聲音都抬高了幾分，“千萬彆！”他一臉抗拒，心裡暗想那些男式小衣服穿起來實在彆扭，有些設計簡直像變態玩意兒，難看死了。
“嗯，那就這麼定了。”
婁曉娥在旁邊插話，興奮地一拍大腿，眼睛亮晶晶的，“回去了就跟雪茹商量一下這個事兒。”
她想象著陳雪茹的設計天賦，語氣充滿期待：“說不準還能設計出來幾款很好看的呢，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們穿著試試。”
“對啊，我支持！”
於海棠立馬喊道。
馬靈兒和白玲也掩嘴笑著點頭。
“你們，看來腦子裡都裝著不少壞點子呢。”
“看我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們！”
易天賜一臉壞笑，大有現在就要動手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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