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外的梧桐樹葉被風卷著落在柏油路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易天賜剛走到雕花鐵門前,就見一道黑色身影從路邊的冬青叢後閃出來——倉井紅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風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麵的白色襯衫,手裡攥著個黑色手包,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快步走到他麵前時,呼吸還有些急促,語氣卻帶著點輕快:“人已經全部解決了,應該沒有人再找你們麻煩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繼續盯兩天吧,萬一有漏網之魚就麻煩了。”
倉井紅一臉的恭敬,也是一臉的認真。
易天賜點點頭,目光掃過她風衣上沾著的草屑,沒多說什麼。
隻是意念一動,幾十米外的空地上突然閃過一道銀光,一輛銀灰色日係跑車憑空出現。
流線型的車身在夕陽下泛著冷光,車頭的標誌格外顯眼。
他抬手指了指跑車:“這兩天你開這輛,你們那邊的款式,操作習慣你應該熟悉,油已經加滿了,記得按時回來,彆耽誤事。”
“沒問題!”
倉井紅眼睛瞬間亮了,像找到糖的孩子,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開心。
她往前湊了湊,踮起腳尖,在易天賜臉頰上快速吻了一下,柔軟的唇瓣擦過他的皮膚,帶著點微涼的觸感。
然後轉身就往跑車方向飛奔而去,風衣的衣角在身後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車門“砰”地關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很快消失在路的儘頭。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存在還不能公開——不僅關乎她過去的麻煩,一旦暴露,還會給易天賜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易天賜的能力,若是不聽安排,他要解決自己不過是意念一動的事。
所以她絕不會選讓自己後悔的路。
更何況,易天賜待她本就不差。
有安穩的住處,有自由活動的空間,比起那些和她情況相似、如今連屍骨都找不到的人,她已經足夠幸運了。
等到夜幕降臨,彆墅裡徹底熱鬨起來。
婁曉娥牽著易曉的手走進門,小家夥穿著白色的小熊拖鞋,剛換完鞋就掙脫開媽媽的手,提著衣角往客廳跑去,嘴裡還奶聲奶氣地喊著“小豆包”。
每天回來和他玩捉迷藏,早已成了易曉雷打不動的習慣。
而易天賜的其他紅顏知己,則三三兩兩地圍在影音室當中的放映機前。
白色的幕布掛在牆上,光影在上麵跳動,映得每個人臉上都忽明忽暗。
自從婁曉娥上周告訴她們要拍電影的消息後,她們才真正相信易天賜不是隨口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行動了。
心裡難免多了幾分緊張,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每天晚飯過後,都要聚在這裡看電影,一邊看一邊小聲討論:“你看這個女主角的哭戲,眼淚掉得好自然。”
“這個武打鏡頭好帥,要是我演會不會很僵硬。”
琢磨著裡麵的角色是如何演繹的,若是自己融入其中,能不能做到自然不尷尬。
易天賜靠在門框上,看著她們湊在一起認真討論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