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也是聽易天賜說過的。
就像這樣的一種營銷方式,可能在海外一些國家是有的——比如一些地方的高級俱樂部、會員製餐廳,都是通過空間和服務的區分來實現人群的自然篩選。
但是,在華夏的話,以前可能也有,隻不過慢慢的被迫消失了。
畢竟有那麼幾年時間,有錢的人都是不敢跳出來的,誰還敢搞“高檔”“特殊”?
一律平等,大鍋飯思維占主流。
這樣子的一種想法,對高檔的飯店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如今正是改革開放初期,經濟慢慢活絡,一批人先富起來,也有了消費升級的需求。
易天賜正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把這樣的一種營銷方式放到了普通的酒店當中來,慢慢地引導人們接受分層次、認差異的消費思想。
畢竟,不同的圈子也代表了不同人的身份和追求。
有人追求實惠,就有人願意為環境和服務買單。
市場細分,才是長遠之道。
“這就難怪了,像他能乾出的事兒。”陳雪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掩不住一絲欣賞,“他一向就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極致,從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我喜歡!”她眼睛微微一亮,語氣輕快中帶著堅定,“這種不拖泥帶水、敢想敢做的勁兒,可不是誰都有的。”
“我今天可要好好嘗一嘗價值超十萬的菜是什麼味道。”
她邊說邊拿起菜單,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語氣裡透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陳雪茹想著,自己在香江也是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竟然還沒有吃過這麼高規格的飯菜呢。
她輕輕托著下巴,目光有些出神,仿佛在回想這些年來錯過的許多奢侈體驗。
不過想想也正常,之前也不知道這裡是自家開的呀,要不然的話肯定隔三差五過來蹭飯吃。
她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笑,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幾分遺憾,又有些許釋然。
另外就是雖然她現在是不缺錢的,但是讓她一頓飯就花個十多萬塊錢,肯定也是有點舍不得的。
她抿了抿嘴,語氣變得實在了些,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理智。
因為陳雪茹他們覺得花這麼多錢吃飯,就是對錢的一種糟蹋。
她低聲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一貫的務實和冷靜,仿佛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解釋給旁人聽。
“嗬嗬,到時候吃了你們可千萬彆失望。”
婁曉娥笑著搖搖頭,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提醒,眼神裡藏著些意味深長。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話,隻是輕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其實對於有一些有錢的人,或者是說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他們吃東西的時候,或者是選擇吃東西的地方的時候,隻是為了選擇那些貴的。
她心裡默默想著,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至於這個地方本身的好壞,或者是說這些飯菜是否好吃,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份排場、那份身份感,吃的是個麵子,是個氛圍。
再加上他們這些人都是被易天賜的飯菜給吃出來的、慣出來的,一般的廚師還真就沒有辦法做出來能夠匹敵的飯菜。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也有一絲理所當然的笑意。
不過,多數的人們都是感覺到自己是花了那麼多的錢的,哪怕就是這裡的飯菜不好吃,也是吃著會感覺到很香的。
她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複雜。
這本身就是一種心理暗示。
她最後輕聲總結道,眼神中掠過一絲看透世情的淡然。
很快,就有幾位服務員端著精美的菜肴走進了包廂。
由於在這裡除了婁曉娥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酒樓,就連馬靈兒也不例外——她雖然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也清楚他們在這裡擁有專屬的包廂,卻從未真正來過。
因此,當大家看到這些造型彆致、工藝精湛的餐盤時,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先不說菜肴本身,光是這些盤子,就已然顯得十分高檔,質感細膩、釉色溫潤,邊緣還鑲著細細的金線,在燈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端菜進來的幾位服務員。
她們個個身材高挑,體態優雅,身穿統一的高檔定製禮服——修身剪裁的暗紅色長裙,領口與袖口點綴著精致的黑色緞麵,既顯莊重又不失柔美。
她們動作輕盈、步伐一致,擺放菜肴時幾乎聽不到盤碟相碰的聲音,顯然都受過極為專業的訓練。
徐慧珍一邊看著她們熟練地上菜,一邊忍不住轉過頭,笑著問婁曉娥:
“咱先不說菜,我就好奇一句——這酒樓裡的服務員,都是誰挑的呀?”
她眼角彎了彎,壓低聲音打趣道:
“曉娥,你可彆告訴我,連這些人都是天賜親自選的啊?”
丁秋楠也立刻接話,聲音裡帶著讚歎:
“是呀是呀,我剛剛也想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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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們一個個的,身材怎麼都這麼好?”
她微微前傾,目光還追著一位正轉身離開的服務員,繼續道:
“長相也這麼出眾,氣質也好。我猜就算放在香江,這兒的水準也算數一數二了吧?”
何雨水輕輕點頭,低聲附和:
“肯定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挑出來的。”
“你看她們走路的姿態、微笑的樣子,都不是普通酒樓能比的模樣。”
婁曉娥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隻是含笑不語,眼神中略帶幾分得意,似乎早已料到大家的反應。
“撲哧——”婁曉娥忍不住笑出聲來,眉眼間帶著幾分調侃與得意,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仿佛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你們倆猜對了一半,也猜錯了一半。”
她語氣輕緩,卻帶著一絲狡黠,讓人忍不住想繼續聽下去。
“這些人還真是跟天賜沒有什麼關係。”
她微微搖頭,聲音壓低了一些,仿佛在分享一個不該被外人知道的內情。
“可能天賜都沒有見過他們呢。”
說完,她嘴角輕輕一揚,像是覺得這事實既荒謬又有趣。
“不過有一點你們倒是說對了。”
她語氣一轉,神情也認真了幾分,聲音清晰而肯定。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全部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之後才來到這裡上班的。”
她稍作停頓,讓這句話的重量緩緩落下。
“因為她們全部都是曆屆選美大賽前20名的人。”
這話一出,仿佛整個空間的檔次都悄無聲息地提了一層。
“而且這些人僅僅服務於天級包廂和地級包廂。”
她語氣平淡,卻自然流露出一份優越感。
“還有他們身上的這些衣服也是一天一換不重樣。”
婁曉娥一邊說,一邊輕輕抬手虛指,仿佛那些身著華服的服務生正從身邊翩然走過。
“而且這些衣服的設計全部都是源自於雪茹現在所上的學校裡麵。”
她說到這裡,語氣中不禁帶上一絲與有榮焉的親切。
“也許雪茹的設計作品也會出現在他們的衣服上麵的。”
她眼神微微發亮,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未來可能的一幕。
婁曉娥這樣的解釋就顯得更加的高大上了。
她話音落下,不急不緩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從容氣度。
秦京茹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怔,眨了眨眼,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說,他們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換,這得多浪費呀。”
她微微皺眉,語氣裡混著驚訝與心疼。
“定做這些衣服的錢,也都是需要咱們自己出的吧?”
她看向婁曉娥,像是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卻又預感事實便是如此。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秦京茹在心裡又默默重複了一遍,目光不由地再次掃過不遠處一位服務生身上的連衣裙——那衣料的質感細膩光滑,剪裁得體,裙擺處繡著精巧而不張揚的紋樣,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無論是從布料方麵,還是從設計以及製作的費用上麵來看,都絕對是很高的。
她暗暗思忖,越發覺得這地方的奢華已超出了她以往的認知,像是悄然掀開了另一個世界帷幕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