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是有的,天字3號包廂。”
前台小姐姐微笑著點頭,聲音輕柔卻清晰。
“你們現在交完押金就可以上去了。”
她見婁曉娥站在一旁沒有作聲,隻是微微抿著唇,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心思並不在此處,便也不多問,隻按照店裡的規矩繼續說了下去。
至於包廂消費需預付押金這一項,是店裡早前就定下的規矩。
說起這個,其實也是無奈之舉——曾經有不少客人,幾杯酒下肚便醉得不省人事,結賬時扯不清誰該付錢,尤其是包廂的客人,消費高了,糾紛也更容易鬨大。
若是大堂散座倒也罷了,包廂可是設了最低消費的,酒水小菜加起來,數目不小。
一開始收個押金,大家都省心。
“好的,給你。”
胡無憂倒是爽快,從錢包裡抽出一疊鈔票,利落地遞了過去。
他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對這套流程早已熟悉,動作沒有半點遲疑。
“好的,您跟他上去就行了。”
前台小姐姐邊點鈔邊點頭,隨後朝站在廊道邊的一名服務員微微示意。
那小夥子立即上前一步,躬身比了個“請”的手勢。
胡無憂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幾位他好不容易才邀請來的女伴,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朝前方抬了抬下巴。
“咱們走吧?”
他聲音不高,卻自帶一股理所當然的掌控感,動作之間也顯得風度翩翩,看上去倒是挺有禮貌。
“老板,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之前就來過咱們酒樓的,經常帶著各種不同的女人,每次看起來都挺親密,但感覺關係都不太正經。”
“有好幾次還把人家女人給欺負了,在我們包廂裡邊動手動腳的,被我們服務員當場阻止了,差點鬨起來。”
“可能是到外麵之後欺負的人家,反正每次帶來的女伴都顯得挺不情願的。”
前台小姐姐壓低聲音,迅速把知道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婁曉娥。
她語氣裡帶著擔憂,似乎生怕這幾位老板被表麵現象蒙蔽,吃了虧。
“沒關係,你放心。”
婁曉娥微微一笑,神態從容,“等下我派個人悄悄盯著他們。”
“如果我們那個包廂有什麼不對勁的動靜,就立刻去找治安人員。”
她語氣平穩,顯得經驗老到,像是早就處理過不少類似的情形。
反正這酒樓是自己的地盤,裡裡外外都是熟悉的人,真有什麼事情,隨時都能控製住場麵。
她輕輕拍了拍前台的肩膀,示意對方放心,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
“好的,我知道了。”
前台小姐姐在聽了之後,猛點頭,臉上堆起了熱情又略帶恭維的笑容。
既然老板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是已經有了安排了,她自然不敢再多問什麼。
“來來來,你們快點兒走,咱到包廂裡麵慢慢聊!”
胡無憂似乎還是擔心有人掉隊呢,一邊招呼著,一邊頻頻回頭確認幾位女士都跟了上來。
沒辦法呀,這幾個女人的手上、脖子上戴的這些項鏈戒指和手鐲之類的都是很貴的。
萬一哪個落在後麵,出了什麼閃失,他不就虧大發了。
畢竟,他還想著把這幾個女的搞到手之後,然後再把這些首飾全部都送回去,一件都不能少。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整一整胡無憂了,那麼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急著暴露。
大家互相遞了個眼神,心照不宣地跟著他往裡走,臉上還掛著恰到好處的期待。
“你們看一看這包廂怎麼樣?”
胡無憂推開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門,語氣裡不無炫耀之意。
“保證是你們在香江彆的飯店裡麵看不到的。”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她們注意牆上的水墨畫、紅木家具和精致的吊燈。
“就是在這個酒樓當中,咱們這天字第3號也是最氣派的。”
他踱步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刺繡窗簾,露出窗外精心布置的庭院景觀。
“比天字2號和1號也不差。”
說罷,他略顯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又壓低聲音補充道:
“不過天字第1號的包廂據說是給他們老板自己留的,一直都沒有看到打開過。”
“沒人進去過,神秘得很呐。”
胡無憂很賣力地介紹著,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一邊說話還不忘一邊用手勢強調重點。
他心裡盤算得很清楚,既然要做戲,就得做全套,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馬虎。
他自然是希望能夠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聲音比平時更溫和幾分,連腰都微微彎著,顯得格外恭敬。
畢竟,第一印象決定了後續的節奏,他可不想一開始就搞砸。
這樣一來的話,等會兒真要做什麼事情,對方應該也會少一些反抗,配合度說不定還能高一點。
胡無憂越想越覺得這步棋走對了,眼角忍不住彎了彎,卻又迅速恢複成一派誠懇的模樣。
反正在胡無憂的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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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擅長計算利弊,這一回也不例外。
既然人都請來了,自然得把場麵做足、把氣氛烘暖,後續才好開口。
婁曉娥他們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那麼在這個時候也就不需要急著去拆台。
彼此心裡都有數,這場合表麵是吃飯,實則各有意圖。
於是她也配合著點點頭,微微笑著,一副從容聆聽的樣子。
“看上去確實不錯。”
婁曉娥語氣平穩地接了一句,目光在包廂裡緩緩掃過,像是認真欣賞,又像是隨意打量。
“就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招牌菜呀?”
於海棠一邊走進包廂,一邊自然地接過了話頭。
她腳步輕快地繞了半圈,東看看西摸摸,眼神裡帶著新鮮和好奇,就好像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似的。
“居然還可以唱歌,還可以看電影,”她走到點唱機旁邊摸了摸,又轉向投影幕布,“這包廂裡邊還真不賴呀。”
語氣裡是恰到好處的驚喜。
何雨水也隨後跟著說了起來,她故意提高了聲調,一邊說一邊笑著搖頭,一副開了眼界的模樣。
她一樣是想要告訴胡無憂,自己就一個土包子,沒見識過這種場麵,好讓他放鬆警惕——他們越是顯得單純無知,對方就越容易露出馬腳。
“要是以後多在這裡吃飯的話就好了。”
一位女士望著華麗的水晶吊燈,不禁感歎道。
“看人家這氣派的裝修,飯菜應該也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陳雪茹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目光掃過鋪著絲絨桌布的餐桌和牆上精致的藝術品,語氣中帶著欣賞。
“隻要你們願意,我可以經常帶你們來這裡吃的。”
胡無憂聽到了幾個女人的評價都是不錯的,便笑著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自信與從容。
“這裡吃飯一次可不便宜。”
何雨水小聲嘀咕著,翻看著菜單上的價格。
“這吃下來一頓飯還不得花十幾萬呀。”
於海棠也跟著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
“你要是真經常來帶我們吃的話,那一個月不得花個百來萬呀。”
王語嫣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幫著胡無憂算了一下賬,似乎也是提醒他一下,不要吹牛了。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眼神卻流露出關切之情。
“百來萬算什麼呀?”
“那不過是小爺我手指縫裡漏出去的一點零頭罷了。”
“隻要你們以後跟了小爺我,每個月給你們幾萬塊錢零花錢,吃香喝辣、穿金戴銀,樣樣不缺。”
胡無憂一向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如果真要有什麼是他用錢搞不定的,那也不是錢的問題——是錢還不夠多。
所以他向來都是甩錢開路,再甩,再甩,甩到對方點頭為止。
“要點什麼菜呢?”
於莉拿過菜單,裝模作樣地翻了兩頁,眼角卻悄悄瞟向胡無憂,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反應來。
“你們想吃什麼就點什麼,直接點這個店裡的招牌菜好了。”
胡無憂大手一揮,語氣豪橫,一副“爺不差錢”的派頭。
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大方,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服務員,把招牌菜上一輪。”
於莉見狀,也不再客氣,揚手就招呼服務員過來,聲音清脆中帶著幾分得意。
“上一輪……有十道菜呢,您幾位全都要嗎?”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目光掃過桌上隻有三個人,最後還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朝胡無憂確認道。
“上吧,還怕我們給不起錢啊。”
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人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位胡大少胡無憂知道吧,他可有錢了。”
白玲也是跟著說道,一邊朝胡無憂擠了擠眼睛,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胡無憂無奈地搖搖頭,接口道:“呃,讓你上你就上吧,看我們十幾個人呢,10道菜還吃不了嗎?”
他看了一眼服務員,那眼神裡帶著幾分催促,示意他趕快去上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