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無憂在聽了易天賜的話之後,臉色早就徹底陰沉下來,整張臉黑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心頭一陣翻湧,越想越不是滋味——合著自己是在人家的銀樓裡邊買了首飾,轉頭居然又送還給了人家老板手裡。
這不就等於自己親手把錢塞回對方口袋嗎?
更憋屈的是,他買的還偏偏是銀樓裡最貴的十套首飾,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就連剛才在這時代酒樓中故作瀟灑、揮金如土,點最貴的酒,叫最貴的菜,原來也一樣全在人家易天賜的地盤上。
這不擺明了自己就是個行走的錢袋子,專程上門給人送銀兩的嗎?
一想到這,胡無憂心裡的火苗噌噌往上冒,氣得他肚子都鼓了起來,活像隻憋足了氣的蛤蟆,可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出。
但再氣又能如何?隻能硬生生忍住。
他爹胡虎霸天在旁也是臉色鐵青,卻同樣一言不發——連他這做老子的都選擇忍氣吞聲,他這個做兒子的,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胡無憂隻得咬緊牙關,從牙縫裡勉強擠出句話:
“先生說的……沒錯。”
此時此刻,就連胡虎霸天也不得不低頭認了。
易天賜這番話句句在理、字字誅心,根本無從反駁。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這寶貝兒子——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這種根本惹不起的人頭上。
“那好。”
易天賜輕輕頷首,唇角的笑意未減,眼神卻凜冽如刀。
“除去了這些事情之後,咱們再考慮彆的。”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清晰,仿佛每個音節都壓著千斤重量。
“你兒子上來騷擾我的夫人們也就算了。”
他目光掃過站在一旁麵色發白的胡無憂,語調陡然轉冷,“剛才是要把這酒全部都灌給我的夫人們喝。”
他手指輕點桌麵,發出清脆一響。
“既然你們都道歉了,我這人也很好說話。”
易天賜微微前傾,語調忽然又輕快起來,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就這桌子上的這些紅酒。”
他伸手撫過那五瓶排列整齊的紅酒,瓶身在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無論是你還是你兒子,或者是你帶來這些手下。”
他聲音不大,卻讓胡霸天身後那幾個壯漢同時繃緊了脊背。
“都喝完就可以了。”
他攤了攤手,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
“你看如何?”
易天賜挑眉,忽然又添上一句,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要不要我親自伺候你們喝?”
他說話間,手指輕輕敲擊著酒瓶,發出令人心悸的輕響。
胡霸天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五瓶紅酒,心裡迅速盤算著。
“不用,我們自己喝。”
他聲音沉穩,卻也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其實也不多,也就是5瓶紅酒而已。
他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易天賜還算留了些情麵,沒有逼他們父子單獨喝完,而是允許讓帶來的手下一起分擔。
這樣算下來,平均每人不過一杯多的量,尚在可接受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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