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拿起胡霸天麵前的杯子,同樣斟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空隙。
“爸,你把這一杯喝掉。”
胡無憂說著還跟胡霸天碰了一下。
他的語氣聽起來輕鬆,甚至帶著點嬉鬨,但眼神裡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安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突兀。
胡霸天瞪了他一眼。
那目光裡壓著不滿和疑問,像是要用視線把這不懂事的兒子釘在原地。
按照胡霸天的想法就是,把這些酒讓手下喝了就行了,自己肯定就不喝了呀。
他原可以輕輕推開,甚至嗬斥一句“沒大沒小”。
可是自己的混賬兒子都把酒送到自己的手裡了,不喝也不行了。
眾目睽睽之下,兒子敬酒,老子若不接,折的是兩個人的麵子。
胡霸天隻能接過酒杯,指節微微發力。
其實胡霸天是真的誤會自己的兒子了。
他以為胡無憂又是在任性胡鬨,不分場合地逞能鬨酒,卻不知這青年人的心思有時比老江湖轉得還要曲折。
他兒子現在讓他喝這滿滿的一杯酒,是有原因的。
這原因埋在當前情勢之下,藏在眾人目光之外,唯有胡無憂自己清楚——這一步棋,非得走得讓人看不出意圖才行。
因為胡無憂心中再清楚不過,剛才胡霸天所倒出的那些酒液,無一不是被他親手下了藥的——也就是說,他們二人方才對飲之時,杯中所盛的紅酒,實則暗藏玄機。
然而,桌上還剩下幾瓶剛剛啟封、卻尚未倒入分酒器中的紅酒,這些卻是乾乾淨淨、未曾動過手腳的。
胡無憂念頭急轉,打算就趁現在,抓緊多喝幾杯這些未下藥的酒。
他心底還存著一絲僥幸:或許大量灌下純淨的酒液,就能衝淡先前飲下的藥力,至少能延緩幾分發作的勢頭。
否則,要不了一時片刻——恐怕連五分鐘都撐不過——藥效便會徹底發作。
而他們帶來的那群手下,一見如此名貴的紅酒竟能任其暢飲,
一個個早已眼紅心熱、爭先恐後地搶著喝,
沒有半分猶豫,更無人稍有推辭。
在他們看來,這無疑是主子慷慨的賞賜,是天大的麵子。
要知道,這幾瓶紅酒,放眼當下城中所有酒樓,也都是最頂尖、最昂貴的貨色。
於是不過三四分鐘光景,桌上的紅酒已被飲得一滴不剩。
先生,你看現在怎麼樣?
胡霸天轉過身,目光落在易天賜臉上,嘴角微微揚起,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試探,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他搓了搓手,語氣中透著一股殷切,仿佛早就在等這一刻。
易天賜緩緩抬起頭,目光從胡霸天臉上移向滿桌的菜肴,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行了,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以後咱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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