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一旁笑得眯起眼，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用雙手捂住臉，手指還故意岔開一條縫。
“我蒙住眼睛啦，你們繼續！”
她裝模作樣地轉過身，肩膀還一抖一抖地偷笑。
“我也看不見！”
駕駛座上的林詩音回過頭來，嘴角彎彎地說道。
她一隻手還搭在方向盤上，眼神明亮，語氣裡全是調侃和溫暖。
“我這專心開車呢，什麼都沒注意～”
“對呀，我們聊我們的，你們玩你們的，互不影響。”
副駕駛上的蘇雲秀也跟著笑起來。
她側過身，眉眼柔和，聲音輕快地說道：“這車裡呀，氣氛好得很，你們隨意，我們就負責說我們的悄悄話。”
說完還朝何雨水擠了擠眼，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你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婁曉娥羞紅著臉嬌嗔道，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又藏著些撒嬌般的試探。
她微微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那模樣既嬌又怯，像是被人戳破了什麼心事似的，看得人心頭一軟。
“曉娥姐，我們就是好姐妹啊。”
“所以說你們隨意，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何雨水眨了眨眼，唇角彎起一抹俏皮的笑，隨即吐了吐舌頭，一副“我可什麼都懂”的機靈模樣。
她語氣輕快，帶著少女特有的狡黠和體貼，既不打趣得太狠，又明明白白地表達出她們的默契與支持。
他自己自然也想不到，原本還曾親眼見過婁曉娥嫁進四合院時那新娘子的模樣——雖然沒有鳳冠霞帔、紅妝豔麗，但是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閨秀的端莊與明媚。
那時的她光彩照人，卻也不似現在這般，能在狹小的車廂裡、在異鄉的路上，流露出這般生動鮮活、近乎嬌憨的神態。
沒想到在現在，一起在香江這一輛車上，竟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時光流轉，人事變遷，當初那個四合院裡初見的新娘子。
如今竟在另一座城市的車廂內，因幾句姐妹間的私語而臉紅嬌嗔——這般情景，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有的時候，人生本身似乎也是有點琢磨不透的。
它從不按你設想的劇本走，卻總在轉角處安排一些意想不到的相遇、重逢和畫麵。
處處都是驚喜，處處都是意外。
當然了，在這裡的意外，隻不過也就是意料之外而已，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相反，它溫暖、生動，甚至讓人忍不住微笑——就像此刻車窗外香江的燈光一樣，明明滅滅，皆是風景。
“對呀對呀，曉娥姐，我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你看看咱們這窗戶上麵還有小窗簾呢，我給你們拉上就行了，外麵一點兒也瞧不見。”
“不過咱們現在是去飯店裡麵，可能時間不太夠用，要不我先把車子開到湖邊沒人的地方，那兒安靜又隱蔽。”
“我們找個地方去打一會兒撲克牌，你們倆就在車裡好好說說話。”
“回來之後你們應該也就完事兒了，不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