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我正在做飯呢。”
易天賜雖然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期待,但眼下這情形實在有些太過刺激了,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招架。
手裡還拿著擀麵杖呢,這另外一隻手上也全部都是麵粉。
可陳雪茹卻完全不管這些,一步步逼近他,眼神裡帶著他熟悉又招架不住的熾熱。
要是換做彆人說這種話、做這種事,易天賜八成會覺得是在開玩笑,鬨一鬨也就過去了。
可眼前的人是陳雪茹——她從來說到做到,從來不玩虛的。
她那種執拗又直接的性子,易天賜再清楚不過了。
“那不是更加刺激嗎?”
陳雪茹輕笑一聲,絲毫沒打算停下。
“你做你的飯,我乾我的。”
“互不影響。”
她話音裡帶著幾分理直氣壯,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易天賜一時語塞,手裡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陳雪茹就是這樣,想到了就做,從不猶豫,也從不管什麼場合、什麼時機。
她一旦認準了什麼,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說。
而此刻,讓她如此衝動的原因,正是易天賜剛剛那番出乎意料的舉動。
他帶來的震驚太強烈,讓她心跳加速、難以平複。
那種混合著驚喜和興奮的情緒,必須找到一個出口——而她選擇了最直接、最熱烈的那種。
“天賜,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國際上消失已久的‘先知’先生。”
婁曉娥的聲音從門口飄來,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一步步走近。
她這句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廚房裡激起漣漪。
站在易天賜身旁的陳雪茹聞言也是一愣,手指下意識地捏了他一把,像是要收手了,給他點兒福利。
她隨即起身,姿態從容地靠近易天賜,唇瓣幾乎貼著他的耳廓,用隻有他能聽見的氣音輕輕說道:“晚上等我,還在這裡。”
這句話像羽毛般搔過他的心尖,留下隱秘而灼熱的印記。
易天賜心神一震,還沒來得及回應,陳雪茹已經若無其事地伸手,細致而迅速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褲子,接著是微皺的衣領和袖口,動作自然得仿佛隻是隨手之舉。
她微微側過臉,目光在易天賜和婁曉娥之間流轉,神色間藏著幾分複雜。
“‘先知’很厲害嗎?”
跟著婁曉娥一起進來的於海棠好奇地問道,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看看婁曉娥,又看看易天賜,顯然被這個名號和眾人的反應勾起了興趣。
“嗬嗬,你們對設計行業不了解的,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名頭了。”
陳雪茹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種與有榮焉的讚歎,“這個‘先知’,可是我剛來這求學時,第一節課就被導師鄭重提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