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就送銀樓那邊,讓他們趕製出來。”
婁曉娥說著就從裡麵抽了幾張設計稿,動作輕快而果斷,仿佛這些圖紙不過是尋常物件。
“你就這麼隨意?”
“不好好挑選一下?”
易天賜看著婁曉娥似乎也就是隨便拿的,並沒有仔細比對或是沉吟挑選,忍不住微微挑眉。
“‘先知’的作品,哪怕就是那些幾乎要壞掉的手稿,在市場上都是價值幾十萬的。”
“哪裡還用得著挑選呀,隨便一個都能夠當咱們銀樓的鎮店之寶了。”
婁曉娥說這話時語氣裡沒有絲毫猶豫,她輕輕撫過紙張邊緣,眼神中滿是篤定與推崇。
她對“先知”這個名字幾乎有一種信仰般的認可,仿佛他所觸碰過的一切都自帶光芒。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還是挑選一下好。”
易天賜也是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對自己的作品何嘗沒有幾分暗自得意。
隻是他向來習慣收斂情緒,不願顯得太過自滿。
但他清楚,婁曉娥這話並不全是奉承——那個名字,的確值得這樣的敬重。
“對了。”
於海棠眼中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芒,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麵,語氣裡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興奮:“我們可不可以利用一下這個‘先知’的名頭,做點活動啥的?”
“比如搞一場主題展覽,或是限量款預售,說不準還能順勢搞一波營銷,把熱度徹底打出去。”
她笑著望向桌邊的眾人,眼底是全然的期待。
不過大家並沒有立刻回應,反而默契地轉過頭,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坐在窗邊的易天賜。
他正低頭摩挲著一隻茶杯,神情平靜得像一口古井。
“這個你們不用看我。”
易天賜抬起頭,唇邊浮起一抹淡然而從容的笑。
“不管是‘先知’還是彆的,說到底無非也就是一個虛名。”
“彆人聽到這兩個字,可能會聯想很多,但其實——”
他頓了頓,聲音溫和卻有力,“他們隻不過知道這倆字而已,背後是誰、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們並不清楚。”
他稍稍向前傾身,手肘撐在桌麵上,語氣轉為務實:“不過我建議,這個活動可以稍微延遲兩三天再做。”
“一來,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多趕製幾套珠寶,把產品線做得更豐富;”
“二來,預熱時間長一點,反而能把話題發酵得更充分。”
他目光掃過於海棠,又看向其他幾人,繼續說道:“這幾天,完全可以先通過登報、電視台訪談,或者現在流行的電台節目做一下鋪墊宣傳。”
“等話題醞釀到一定程度,我們再推出活動,效果會好很多。”
最後,他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卻帶著一份篤定的包容:
“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需要——讓我這個所謂的‘真人’露麵的話,我也沒問題。聽你們的。”
在這件事上,易天賜是確確實實,把決定權完全交給了身邊這些陪伴他、相信他、也為他出謀劃策的紅顏知己。
如果他們真想要這麼乾的話,易天賜也是感覺到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