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著要把幾個女的給迷暈行不軌之事。
他甚至連細節都反複想過好幾遍。
可結果卻是他和他老爹以及幾個保鏢中招了。
一想起醒來時的狼狽場麵,胡無憂就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偏偏這事兒還是他乾的,連藥都是他的。
也沒法子找人家的麻煩。
他自己理虧,證據還被人捏在手裡,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而且,時代酒樓已經言明有錄像了。
那段視頻真要流出去,他們在道上就不用混了。
再加上事情本身也沒有遮掩什麼。
當時動靜鬨得不小,雖說消息被壓了一些,但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這幾天他已經感覺到幾個“朋友”看他的眼神有點異樣。
父子倆自然也無法在明麵上對人家製造任何麻煩的。
胡霸天混了這麼多年,最清楚什麼時候該慫、什麼時候能硬。
現在明顯是必須低頭的時刻。
眼前的機會,也徹底失去了。
拍賣會上人多眼雜,眾目睽睽之下什麼也做不了。
更何況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找下次機會吧。”
胡霸天的聲音沙啞了幾分,透著一股不容反駁的決斷。
“現在彆搞事情!”
他說完之後便起身了,把禮帽的帽簷壓低了一些,似乎是怕被彆人看見,就連那杯沒喝幾口的咖啡都沒有理會。
身影在咖啡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佝僂,匆匆推門而出,融進街道上模糊的人流裡。
“少爺,那我們......”
李三看著胡無憂,語氣裡帶著幾分遲疑與試探。
這事兒的結果,直接關係到他是否還要回到那座金碧輝煌卻令人窒息的銀樓裡去——他心底是萬分不願的,可若少爺一聲令下,他也絕不會猶豫。
胡無憂緊抿著唇,眼底翻湧著不甘與怒火,卻終究隻吐出斬釘截鐵的一個字:
“走!”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哪怕心裡再怎麽憋屈、再怎麽憤懣,他也清楚,此時此刻,在那麼多雙眼睛底下,絕不能再鬨出半點風波。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是他父親親自開口回絕的。
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他現在不管不顧,自己硬要闖出些名堂來,萬一真惹出什麼無法收場的麻煩……他甚至不敢想後果。
這一次,父親未必還會像從前那樣縱容他、替他收拾殘局。
他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出銀樓的大門。
李三緊隨其後,默不作聲。
站在街邊,胡無憂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過頭,死死盯著對麵那家銀樓的招牌看了很久。
目光複雜,像要將那燙金的字樣燒穿。
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做,隻是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轉身拉開了車門。
引擎發動,轎車駛入街道,將那座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銀樓,遠遠拋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