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些彆的大設計師的話,有這樣的名頭之後,人家早就已經隱居了。”她語氣一轉,略帶諷刺地搖了搖頭,“屬於那種占著自己的名頭隱居,但又不是真的隱居——名聲在外,卻又不再真正投入創作。”
“隻要是有什麼有錢人去拜訪的時候,也是會出現的。”她撇了撇嘴,仿佛親眼見過這類場麵,“說白了就是給的錢足夠多,他們就會再次出手。”
“一次設計,開價驚人,但東西嘛……”
她拖長了語調,沒再說下去。
“而且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江郎才儘,設計不出來什麼太過新奇的東西。”林詩音語氣裡帶著惋惜,卻也犀利,“光環還在,但創意早已乾涸。”
“反複炒冷飯,還美其名曰‘經典再現’。”
她突然目光一轉,眼神溫暖起來,看向對方:“可能像你這樣的也就是唯一一個了。”
這句話說得特彆輕,卻格外肯定。
“並不是真正的隱居,而是在彆的領域大放異彩。”她繼續說,語調中帶著欣賞,“你做設計、做教育、甚至做公益,從不躺在過去的成就上睡覺。”
“甚至有人想要拜訪你,都不知道你是哪一個。”講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有些人以為你是個老師,有些人以為你隻是個自由創作者……沒人想得到,你就是那個曾經轟動行業的設計傳奇。”
林詩音在這個時候也是雙手抱在胸前,笑著說道,眉眼間全是了然與敬意。
正所謂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
咱們天賜就是這樣的了,不顯山不露水,卻偏偏有真本事。
要不是他自己願意露這一手,咱們還真就不知道,身邊一直藏著這麼一個“人形印鈔機”呢。
蘇雲秀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望向眼前的男人,眼神裡帶著幾分欣賞,也有幾分說不清的溫柔。
他們從認識到相知,整個過程說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帶點兒戲劇性,但每一步卻都像是早已安排好似的,自然而然。
也許真像人們常說的那樣,緣分這種東西,來了就躲不掉。
“我覺得吧,也無所謂隱不隱藏。”
蘇雲秀輕聲補充道,“反正啊,會來購買這些珠寶的,大多都是些不差錢的主兒。”
“這些人的錢是真沒地兒花,咱們幫著他們消費一點兒,其實也挺好。”
她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沒準人家的內心還在感謝咱們呢——幫他們找到了花錢的快樂。”
馬靈兒在一旁聽著,忽然眼睛一亮,插話道:
“我聽說很多有錢人富了之後都會想著做慈善,回饋社會。”
“咱們要不要也去做一點呀?”
她說這話時,目光轉向了易天賜,顯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畢竟,這樣的事情最終還是要易天賜點頭才行。
而他也一向是這樣的人——心裡裝的不隻是自己,還總想著讓更多人能過上好日子。
他始終相信,真正的成功,是能帶著更多人一起往前走。
我們其實不需要通過捐款的方式呀,”馬靈兒繼續說道,“因為把錢捐出去做慈善,往往管理不透明,誰知道那些錢最後花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