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這話一落,周圍原本還在看熱鬨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舞池裡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停了,dj台後的年輕人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邊。
就連吧台上擦拭酒杯的侍者都停下了動作,目光齊刷刷地聚在李東帶來的那夥人身上。
這十幾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壯漢,胳膊上紋著猙獰的青龍或狼頭,走路時腳步沉得能震得地板發顫,一看就是常年在街頭混的狠角色!
而他們,顯然跟趙琰他們這群“氣質特殊”的人完全不同,渾身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匪氣。
綠毛男人看到這陣仗,臉色“唰”地白了,剛才還硬撐著的囂張勁兒瞬間泄了大半,手腕被趙琰攥著的地方更疼了。
隻見他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你們想乾什麼?”
“我告訴你們,我爸認識這片區的所長,你們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都蹲大牢!”
“所長?”
李東嗤笑一聲,走到綠毛男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指夾著的煙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煙灰落在綠毛的花襯衫上,燙得對方猛地一縮脖子。
“小子,在曆城這塊地兒,你爹認識的那個所長,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喊一聲東哥。”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趙哥的朋友麵前耍橫?”
他說著,衝身後的壯漢抬了抬下巴:“把人帶過來,彆擋著其他人跳舞!”
兩個壯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綠毛男人的胳膊,趙琰順勢鬆開手。
那瞬間綠毛還想掙紮,卻被壯漢死死按在旁邊的卡座沙發上,手腕被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
他帶來的那幾個同伴見狀,剛想往後退,就被剩下的壯漢圍了起來。
黑背心們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啤酒瓶,瓶身在酒吧的射燈下泛著冷光,顯然隻要他們敢動一下,瓶子就會直接砸在身上。
“東,東哥,誤會,都是誤會!”
綠毛男人這才真的怕了,聲音裡帶著哭腔。
“我就是跟這位美女鬨著玩的,沒彆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次唄?”
“鬨著玩?”
“你剛才伸手摸我趙哥朋友的時候,怎麼不說鬨著玩?”
“你圍著她不讓走的時候,怎麼不說鬨著玩?”
李東走到他麵前,彎腰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讓綠毛的臉都變了形。
他鬆開手,指了指綠毛剛才想攬蘇海燕腰的那隻手:“在曆城,敢動我趙哥身邊人的,還沒人能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今天就給你長個記性,讓你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話音剛落,李東身後的一個壯漢上前一步,按住綠毛反剪在身後的手,將他的右手硬生生拽到身前。
綠毛嚇得魂都快沒了,拚命掙紮著喊:“彆,彆動手!我錯了!我賠錢!我給這位美女賠十萬!不,一百萬!”
沒人理會他的求饒。
李東蹲在他麵前,眼神冷得像冰,親自伸手捏住綠毛的食指關節,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頭的形狀。
“哢嚓”一聲脆響,在安靜的酒吧裡格外刺耳。
綠毛的慘叫聲瞬間炸響,像殺豬般淒厲,整個人疼得在沙發上蜷縮起來,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右手食指以詭異的角度彎著,顯然是斷了。
“第一根!”
“剛才你用這根手指指我趙哥的朋友,記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