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晨之計在於這泡陳年老酒。”
“有道是,飛流直下三萬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快哉快哉。”
蘇凡站在湖邊,一邊吟詩作樂,一邊開閘放水。
連湖裡的魚兒都看不慣他的嘴臉。
一條數米長的大魚,渾身布滿銀色魚鱗,嘩啦一聲躍出水麵,一尾巴狠狠地扇在蘇凡臉上。
猝不及防的蘇凡,當場一聲慘嚎,橫飛出去。
這是一條靈魚,已經具備靈智。
“我靠?”
“小爺居然被一條魚給揍了?”
“不可饒恕。”
“惡魚,拿命來!”
蘇凡咬牙切齒的撲去。
一人一魚在湖裡瘋狂大戰,掀起滔天大浪。
“魔頭,你有病是不是?”
“好不容易睡個好覺,一大早就吵吵吵。”
河邊的院子。
李有德兩人推門走出來,沒好氣的大罵。
他們都沒回溪穀,陪著封九天住在這【聽風湖】。
聽風湖環境優美,是蕭家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
蘇凡衝出來:“你們敢相信,小爺被一條魚扇了一巴掌?”
“以為我們會同情你?”
“活該。”
兩人一臉幸災樂禍。
這時候。
封九天從另一個院子裡走出來,坐在一株柳樹下,靜靜地看著人魚大戰。
說真的。
他真挺佩服蘇凡的性格。
不管在哪都這麼樂觀。
看似沒心沒肺,實則天性豁達。
就算有煩惱,很快就會拋之腦後。
最重要的一點。
他總能找到樂子。
如現在。
跟一條魚,都能鬨得這麼歡快。
像他這樣的人,其實最不需要防備,因為沒什麼太大的野心和欲望。
一句話。
隻要你不去招惹他,那他就是人畜無害。
但如果你敢去坑害他,算計他,那你將要麵臨的就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騷包,快看,封九天也出來了。”
李有德注意到封九天,對王小天努了努嘴。
王小天抬頭看去,邪笑:“過去跟他嘮嘮。”
兩人走過去。
“封師兄,住在蕭家,可還習慣?”
“咱蕭家是正經人家,可沒什麼特殊招待,所以你彆介意哈!”
特殊招待?
封九天愣了下,抬頭看向兩人:“什麼意思?”
“這都不懂?”
“封師兄,你和無痕哥可不一樣,無痕哥從來沒談過女朋友,有資格裝純。”
“但你……”
李有德上下打量封九天一眼,賊笑:“怕是都已經變成老槍頭了吧!”
封九天嘴角一抽,起身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神子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那誰知道?”
李有德掏著鼻孔,湊上去嘿嘿笑道:“咱們什麼時候去柳家?”
封九天連忙後退。
生怕李有德突然塞一坨到他嘴裡。
畢竟就這死胖子的德行,這種事也不是乾不出來。
“柳家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們就彆去湊熱鬨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在家裡好好陪陪家人。”
封九天說罷,展開瞬移,頭也不回的破空而去。
“魔頭,彆鬨了。”
“封九天丟下我們,一個人跑了!”
李有德連忙大吼。
“跑了?”
蘇凡從湖裡飛出來,張望著四周虛空,當看到封九天的背影時,立馬大喊:“小九,彆跑!”
小九?
封九天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外號,差點一個沒站穩,一頭栽倒下去。
嗖!!
而三人,也立馬開始追擊。
為什麼不回溪穀,要陪封九天住在這聽風湖?就是因為要盯著封九天,免得錯過這場退婚大戲。
所以。